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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6虫盾铁,anad盾杜铁,ALL铁不逆。

【霹雳】【螣黥】战将

螣邪郎今天似乎很高兴,在宴席上喝了许多酒。

宴席上的酒很烈,宛如大漠之中的烈阳那般,可却取了一个风雅的名字,凝水。

异度魔界的魔最爱此酒,常常举杯一饮而尽,烈酒入吼,从口烧到了腹,而后一笑,自是豪迈。

黥武算是一个例外,他不喜欢喝凝水,或者说黥武不喜欢喝酒。

不是说凝水不好,也不是黥武讨厌喝酒,是黥武没法喝酒,再清淡的酒下了肚,不过三杯,黥武必醉。

正应如此,黥武从不喝酒,这点异度魔界的人皆知,所以,无论宴会多么盛大,没有会向黥武敬酒。

可是今天螣邪郎喝的太多了,至少黥武是这么觉得的。一杯又一杯,残酒在嘴角尚未擦净,杯中又是酒光潋滟,这种喝法不醉才怪。

于是,当螣邪郎向黥武敬酒的时候,黥武不自觉蹙了眉头,道了一句:“螣邪郎,你醉了。”

“本大爷才没醉,不信?不信的话本大爷跟你对饮凝水千杯,看谁先醉。”

螣邪郎口齿有些不清,惹得黥武不自觉的翻了一个白眼。

“你信不信?不信?好!喝了这酒。”螣邪郎见黥武半天不接那酒就拿着酒杯向黥武灌了去。

酒香浓烈,酒未入口,人已醉了三分,黥武的眉头蹙的更紧了,他一把抓住螣邪郎的手,不由道了一句:“这还用比么?自是我先醉。”

此话一出,惹的周围的战将放声大笑,黥武抿紧了嘴角,他自知是失了言,可却又不知如何圆场,只能这样勉力撑着。

“既然知道酒量不如本大爷,那还不快快饮酒?”跟醉了的人是没什么话好说的,黥武本想扭头不去理会螣邪郎,可螣邪郎扯着黥武的衣角,将酒杯就搁在黥武的嘴边,摆出一副“你不喝酒我就不放过你的”模样。

黥武没了法子,毕竟这般拉扯不算好看,而且随着螣邪郎的纠缠,看向这里的人愈发的多,黥武有些尴尬,只能将酒喝了下去。

这酒真是太烈了,入口,浓烈的酒气便在口中层层蔓了开来,黥武没有防备,大半的酒被呛了出来。

螣邪郎见黥武的狼狈,倒也没说什么,拿着酒杯向别人敬酒去了。

鬼族皇子的酒有谁不敢喝,况且连从不喝酒黥武殿下都喝了,还有什么借口可以不喝?

众将纷纷将杯中的酒饮了下去。

有人道:“殿下真的很开心。”

“那是,第一次出征便打了个大胜仗,能不开心么?”

黥武趴在桌上,凝水的后劲太大,他的头有些晕了。

螣邪郎一点都不开心,这是黥武的直觉,黥武的直觉一向很准,比如上次,看着朱武离去的背影,黥武有了一种在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自己将再也见不到父亲的感觉。

这种直觉在以后得到了印证,十年,朱武十年未归魔界,而黥武在魔界等了他十年。

当然,朱武不是一点音讯都无,偶尔的,黥武会收到朱武的一份信,信里朱武总是说一些最近自己的所见所闻,然后在最后问一句,安好?

安好。

这是黥武的每次的答复,无论发生了什么,他都是会这么回答。

即使这次身负重伤,被敌人包围,差点没了命,他也是这么回答的:安好。

好个鬼!

螣邪郎看到黥武的回信之后,说了这么一句话。

想到这里,黥武的嘴角酒味泛出了一丝苦意,来不及去细品这苦味从何而来,螣邪郎一圈酒已敬完,折了回来,端着酒杯又转回到黥武这里。

黥武本想着这次该如何拒酒,不料螣邪郎这次却避了他去,接着后面的将士喝了过去。

轻舒了口气,可是这口气还没叹完,魔刺儿举着酒杯向他道:“黥武殿下,您都喝了螣邪郎殿下的酒了,今天难得高兴,能不能赏个面子,喝了在下的酒?”

句句在理,黥武本就不是一个善于言谈的孩子,此话更是无从反驳,一时语塞,愣在那里。

“跟他喝有什么意思,不过三杯就醉,跟他喝不如跟本大爷喝!”

黥武听到这里,顿时目呲尽裂:“螣邪郎,你是真醉还是假醉,当真欺人太甚!”

抬头,只见不知何时返了回来螣邪郎一把拉过魔刺儿,将酒直接灌了下去,道:“够不够,不够的话换壶来喝!”

魔刺儿的口鼻皆被酒水灌满,哪里还说的出话,只能“呜呜”求饶。

看到这里,黥武怒气消了大半,见魔刺儿被螣邪郎欺负的可怜,便道:“今天众人皆欢,别闹太过了。”

螣邪郎轻嗤了一声,丢下魔刺儿又跑去喝酒了。



螣邪郎的酒量很好,可是,即使酒量再好,也禁不住这么个喝法,夜深之时,螣邪郎终是喝醉。

黥武看着醉的不省人事,瘫在地上的螣邪郎叹了口气,将他负在身上,拖他回家。

螣邪郎的府邸离黥武的府邸不算太远,可是黥武却从来没有去过。

螣邪郎的房间很是简洁,除了些常用的东西并无什么装饰的物品,这点倒是跟螣邪郎本人很像,从来没有那些有的没的东西,一眼看到底。

不过可能就是一眼能看到底,所以有时候反而看不懂了。

黥武本欲将螣邪郎搁在床上便转身离去,谁知螣邪郎一个大力,黥武就被螣邪郎反压在床上。

背上的伤口在隐隐作疼,刺痛了神经,黥武有些恼怒的喊道“螣邪郎!”

“黥武?”螣邪郎模模糊糊的喊了一声,似是不确定。

“恩。”

“银鍠黥武?”螣邪郎又喊了一声。

“恩。”黥武耐着性子答了一声。

一阵寂静,静到黥武能听的清楚二人的呼吸声。

忽的,螣邪郎笑着道了一句:“每次安好,怎么会回来。”

螣邪郎说的没头没尾,可是黥武却听得明白,疼,如同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扎进了一根刺。

“无需费心。”

“哼。”螣邪郎哼了一声,便安静了下去,黥武推推螣邪郎,螣邪郎道:“本大爷没醉,接着喝!”

黥武一愣,抿紧了嘴角,又推推螣邪郎,螣邪郎又道:“谁说本大爷醉了?谁说本大爷醉了,本大爷再跟他喝三百场!”

黥武彻底放弃,想是螣邪郎醉的狠了。

背上的伤口似乎更疼了,疼到了黥武使不出气力,只能任由螣邪郎压着。

望着头上的素色帐子,黥武只觉无聊。

再一低眼,螣邪郎的尖耳因为酒的缘故淡淡晕了一层粉色,塌了一半,失了平时的飞扬跋扈,安静的伏在那里。

当黥武还是婴儿的时候是很喜欢看朱武抖耳朵的。

据朱武说,小时候黥武只要看见他抖耳朵就会笑,上一刻明明还在大哭不止,后一刻只要朱武一抖耳朵就不哭了,可爱的很。

“只是,后来非要扯着我的耳朵的玩就不可爱了。”朱武是苦着一张脸说这句话的。

鬼族的尖耳一点都不好,都很脆弱,所以,千万别乱扯着玩啊啊!这是朱武每次把耳朵递给黥武玩的时候说的话。

黥武笑着伸出了手,想去摸摸那对尖耳。

在手指将触未触之际,尖耳像是有了感触一般,抖了两下,伏的更低了一点。

黥武一愣,再探,尖耳居然自己缩了起来,活像一只折了耳朵的兔子。黥武玩性大发,赌气似的,使劲一拉那尖耳,几乎是瞬间,螣邪郎惨叫了一声:“疼,别!别扯我耳朵!!”

螣邪郎抬了头,一副委屈的模样,那模样跟平时差的太远,看的黥武心里发毛。

螣邪郎哼了一声,声音中带了几分颇为幽怨的神色,惊得黥武不敢说话。

然后,螣邪郎头一低,一趴,黥武再推推,发现螣邪郎居然又睡了过去!

“螣邪郎,起来!”

螣邪郎抖抖了被扯的有些红肿的尖耳,似是听见了似乎又是没听见,总是,是不再抬眼。

黥武也不敢再扯螣邪郎的耳朵,万一真的扯坏了,自己也担不起,轻叹了一口气,眼一合,就此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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