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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6虫盾铁,anad盾杜铁,ALL铁不逆。

【火影】【佐鼬】少年曾有

故事发生在一切都未改变时,那时,一切都那么的美好。

可是啊,曾经的拥抱,如今却不知何处去找。烧一纸的荒凉留奠记忆,捻一线香灰坐待良宵。

作冷欺花,将烟困柳,我说,此情可待成追忆,你可曾笑,可曾老?

当枕畔只剩一人时,你在窗前是否还会记得我的好?

回首沧海又苍田,不消说,不消说,过往云烟,都已流年。

念你的最后一句道歉,感谢今生的缘分,这一生,遇到你,真是太好了,谢谢你的温柔,谢谢,谢谢。

倘若,倘若你日后记起…………





佐助刚生下来的时候是个小肉团,肉团,是的,这就是鼬对佐助的第一印象。

本来年幼的鼬就对自己妈妈肚里的生物没有太大的兴趣。

尤其是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要担负起照顾“婴儿”的任务时,他就有种想抹杀自己妈妈的冲动。

当然,这是不能完全责怪鼬,只能说事出有因。

就在一年前的某次聚会上,日向分家的长子宁次出世,身为宇智波的族长,富越携带着自己的长子理所应当的应当的去庆贺。

经过一番客道的寒暄,无非是什么“虎父无犬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少年老成”之类的。

那个时候,鼬虽然才四岁,但是确实是“少年老成”。

虽然这个问题以后引起了他无数的烦恼,但是现在还是不构成问题。

然后鼬就看见了像怪物一般的的婴儿。

那绝对是怪物,鼬在心里这样呐喊道。

皱巴巴的皮,黑红色的皮肤,配上一对白色的眼睛,那不是怪物那是什么!

而且,居然,这怪物的母亲一个劲的把这个东西往自己的怀里塞:“你来试试?!”

出于宇智波良好的家教,鼬当然不能把孩子直接扔出去,用尽全身的力气挤出一个微笑,伸手,抱住那手舞足蹈的婴儿。

天啊,这是什么味道啊,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小孩的天生的体味引起了他的不悦。

也许就是这份不情愿,怀里的孩子就像是感应到了一样,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惊天动地的声音,刺的耳朵生疼,一下子,鼬的杀气不由自主地冒了出来。

顿时现场一片混乱,宁次的母亲赶紧把孩子抱了回去,而富越拎起自己的孩子就是一顿痛骂。

其实富越应该感到可惜,要是宁次的母亲再晚那么一刻抱回,那么宇智波一族写轮眼最早觉醒的年龄不是八岁而是四岁。


所以,当鼬听说自己的母亲怀孕的时候,他自然是无比的烦恼。

不过天才的鼬知道,着急也是没有的,因为父母不会因为他恐惧婴儿的这个原因而去打掉孩子。

随后日子理所应当一天天的过去,而母亲的肚子也一天天的变大。

在这个期间,鼬要比自己父亲还要显得急躁。

他曾经无数次的安慰着自己。

妈妈肚子里的生物好歹跟自己是有血缘的,所以,一定,大概不会跟那个怪物一样吧,恩,就是这样的……

可是,事与愿违,等到焦躁不安的鼬看见那团不知道是什么的生物时,他的世界就处于崩溃的边缘。

尤其是母亲如沐春风的笑着对他说:“鼬,以后你就好好照顾你的弟弟”时,他差点当场暴走。

不过不管鼬有多么的不喜欢佐助,他都无法改变“以后要与这个肉团共同生存”的事实。

那段时间恰巧是忍者大战时期,紧缺人手,所以鼬的母亲必须在生下佐助后就立马出去执行任务,

当然,不管怎么样,无论鼬有多么的厉害,才五岁的他是不可以上战场的。

那么也就顺理成章的,照顾“肉球”的责任就责无旁贷的落到他身上了。



晚夏的风吹得让人烦躁不已,鼬就坐着家里的走廊上,翻着生涩难懂的忍书。

他一边翻着书,一边不时的看着房间的摇篮,念着妈妈的吩咐:“一日要五餐,要按时按量。”

还记得父亲和母亲早上走时的时候的神态,满脸的不放心,这也难怪一个五岁,一个才出生五天天,都是需要人照顾的年纪。

好在只是出去一天,所以即使有什么,自己应该还是能应付吧。

想到这里,鼬不由的叹了一口气。

时间随着时针滴滴答答走的飞快,不经意之间到了喂奶的时间。

拿出准备好的瓶子,放入奶粉,倒入开水,搅开拌匀,然后拧紧瓶盖放入水中冷却十五分钟,等到温度大约到了三十五度,拿出。

“佐助,喝奶……”鼬唤道。

“佐助”是父亲早就想好的名字,在佐助快出生的那几天,父亲整天拿着那本旧的发黄的书碎碎叨叨的念着:“起什么名字啊?”

在那一瞬间,夕阳下的父亲完全不像宇智波的族长,而真真正正的是一个父亲,那时年幼的鼬如是想到。

摇篮里毫无动静,探头一看,里面的婴儿睡的正香。

“这个孩子真是嗜睡,这么热的天还能睡的这么熟。”鼬不由的嘟囔道。

推推摇篮,一片寂静。

再推推,依旧如此。

于是乎,鼬忍不住伸出手来,戳了戳佐助那光洁的额头。

皱巴巴的肉团不安的扭了扭,然后归于平静。

再戳戳,皱巴巴的肉团裂开了两条缝。两只乌黑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好像是在好奇的看着他,鼬突然觉的有些好笑。

这么小的孩子懂什么?

就这样想着,不由的再戳戳了那个小笨蛋的额头。

出乎意料的,肉球裂开了第三条缝,那个令鼬“终生难忘”的“久违”的声音再次出现在他的耳边。

宇智波的老宅在颤抖。

鼬的理智彻底崩溃。

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把这团软绵绵的东西用豪火球术给烧了。

而下一秒内,他的理智告诉他如果他这样做了,他的父亲会让他进入月读的世界。

于是,鼬咬咬牙,心里一百个不愿意的抱住佐助,不就是哄个孩子么,有什么难的?

回忆着母亲的动作,僵硬的扯起嘴角,尽量温柔的,笑着说:

“乖,乖,不哭啊,不哭……”

“哇……”

“不哭不哭……乖。”

“哇……”

“……”

“哇……”

小肉团那歇斯底里的哭声暗示着自家哥哥的无能,鼬无语,彻底虚脱,最终决定,把佐助晾在一边,继续看书。

最后,当富越他们回来的时候,可怜的佐助哭的只剩下一口气了,然后鼬有史以来的被父亲臭骂了一顿。

这件事情让鼬介意了很久,无关于责骂,仅是因为这个他少数几次失败中的一次。

于是以后关于佐助的一切,他都是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

可是事不如愿,不知道为什么,年幼的佐助就是喜欢粘他。

据说,有些动物的幼崽会把第一眼看见的东西当作自己的父母,无论是皮球,或者是异类的生物。

当鼬把刚学会爬行的佐助第十二次从身上扯下来的时候,发现这个道理同适用于自己的弟弟。

“佐助,到一边去,我在看书。”第十三次扯下肉团后,鼬冷冷的说道。

“咯咯……。”被自家哥哥领起来的弟弟完全不受影响,仍旧手舞足蹈的笑着。

“到一边去。”鼬皱着眉头,有些不悦。

可是幼小的佐助哪里知道他的不悦,于是还在那里咯咯的笑着,手舞足蹈的往鼬的身上爬。

“我说了,到一边去!!!”鼬怒火中烧,第十四次扯下佐助,顺手一甩。

要是在平常,他自是知道这是一个婴儿,会控制好力道,可是这次的鼬却是在发火中。

肉团骨碌碌的滚了一阵后,轻轻的撞到了桌腿。

“……哇哇”小肉团又哭了。

佐助用肉肉的小手抱着自己小小的脑袋轻轻的哭着,哭声不大,却抽抽噎噎的惹的鼬心里一阵不快。

“我说,有那么疼么?”

“呜呜呜呜……”那时的佐助还不会说话,也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在说些什么,只能用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一时之间,鼬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要怎么做。最后他不得不承认,对于佐助,他处理的不像忍术那么游刃有余。

不论再复杂的忍术都知道要如何下手,可是对于这个肉团,他却无可奈何。

良久,他走到佐助的身边,蹲下。

小肉团不安的扭了扭,刚才的疼痛还没有消去,小家伙还记得刚才自家哥哥的“暴行”。

鼬叹了一口气,第一次主动的,自愿的把佐助抱到怀里,说道:“对不起,佐助。”说完还揉了揉佐助刚才被撞倒的额头。

下一刻,鼬就为自己的言行感到后悔。

因为就在前一秒还哭哭啼啼的佐助,下一秒就换上了一张大大的笑脸,而且毫不客气的把眼泪和鼻涕都蹭到了自己的身上。

鼬的世界再次坍塌,于是第十五次把佐助从自己的身上扯开……



时间稍微久点的时候,鼬终于认清了自己弟弟的本质。

这个小家伙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的那种,只要自己对他好点,他就会在第一时间毫不犹豫的蹭过来,然后抱着自己不放。

当然,如果自己给他脸色,可怜的佐助就会耷拉着小脑袋,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眼巴巴的看着他。

刚开始的时候,鼬还喜欢这样逗逗他,一天到晚沉着个脸。

于是小小的佐助也就一天到晚耷拉着个脑袋,到最后眼眶里面是水汪汪的一片。

鼬于心不忍,冲他招了招手。笨笨的小佐助就那样笨笨的爬了过来,一头钻到鼬的怀里,紧紧的抓住他的衣服,好像到死他都不放手一样。

一时之间,鼬有了严重的负罪感,下意识的戳戳佐助的额头。

佐助笑着抬头看着自家的哥哥,虽然那更本说不上是笑,看起来很委屈,眼角还挂着泪珠,鼬是这么认为的。

至此之后,鼬就再也不逗用这种方法逗佐助了。

因为会感到淡淡的不舍。


日子再久点,等到佐助学会说话的时候,鼬那本来就不安稳的日子就变的更加热闹。

“哥,哥……”刚刚学会说话的佐助依依呀呀的喊道。

“恩?”鼬把自己的眼光从书上挪开。

“哥哥,哥哥……”这次顺畅了一点。

“恩?什么事?”鼬盯着佐助问道,天晓得,他的耐心都快被这个该死的小家伙磨光了。

“哥哥,哥哥,哥哥……”

“………………”

小孩子,刚学会说话,还只是会叫着哥哥,表达不清自己的意思。

但是他却知道,如果他发出那个声音,那么那个人就会抬起头来看着他。

这个许久以后,佐助看见红的孩子之后,模模糊糊记起来的。

不知道那个单词的含义,只是知道,自己发出来这个音,他就会把目光挪给他。

“你要做什么?”鼬的声音冷冽,他的耐心几乎接近于零。

“哥哥……”佐助手舞足蹈的喊着。

终于知道,佐助唤他的名字只不过是“练习”之后,鼬决定不去再去理佐助,低头看书。

等到三十分钟之后,鼬突然发现佐助的声音渐渐带上了哭声,于是他一个激灵的从地上蹦了起来,走到佐助的身边。

果不其然,佐助的眼角泛着泪花,嘴巴撅的老高,一副被欺负了模样。

“哎……笨蛋弟弟……”鼬戳戳佐助的额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佐助抱着头,愣愣的看着鼬,突然伸出手来,他喊道:“哥哥……哥哥。”

一声声,一遍遍不屈不饶的喊着。

鼬第二次抱起佐助,鼻涕和眼泪依旧毫不客气的蹭到自己的身上,只是这次,小肉团粘到身上就拔不下来…………

有过几次的经验之后,鼬基本就把佐助“带在”身边。

虽然小佐助有时候会很不安分的在自己的怀里曾来蹭来蹭去,但是只要自己一喊他的名字,蠕动的小肉球的就会乖乖的扒着他的衣服,然后就安安静静的睡了过去。

虽然每天都粘着他,等到他上学的时候,小家伙更是用惨兮兮的小脸的送他出门,就像是生死离别一样,搞的他哭笑不得。

虽然他真的是很烦他,变脸的速度真是比六月的天还快,而他只能束手无策。

但是,有时候,鼬觉得这团小东西还是蛮可爱的。

毕竟在每天繁重的功课之下,一会到家就有个人,那么望眼欲穿的等着你,这是一件幸福的事情,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日子就是如此,说不上什么好不好,只是这样过着。

不知不觉之中,鼬发现,佐助开始成长。

当初的小肉团在不知道不觉中开始抽个子了,原来那肥嘟嘟的一团现在居然有了轮廓。

“长大后一定跟你哥哥一样是个大帅哥。”这是止水某天见到佐助时说道的。

“真的?能跟哥哥一样么?”小佐助的眼睛在发光。

“是的。”止水笑的开心,他对在一边的鼬说:“呐,你弟弟的真的很喜欢你呢。”

“他从小就粘人粘的紧。”鼬摸摸佐助的头,像是辩解的说道。

“可是他为什么只喜欢黏着你呢?”止水挪揄道。

“因为我最喜欢哥哥了。”佐助笑的灿烂:“我以后要像哥哥这样优秀,然后跟永远哥哥在一起。”他说的笃定。

“可是啊,佐助,如果你要是不能永远的跟你哥哥呆在一起的话,你会怎么办呢?”

“诶?为什么啊?”佐助的脸一下就垮了下去,鼬甚至能听到“咣当”一声。

“因为……”止水看向鼬,后者以极小的动作向他摇头,止水无声的轻轻叹了口气。

“呀,佐助,伯母好像把番茄洗干净了叫你去吃呢。”止水话题转移的飞快。

“真的?”佐助一听有番茄吃,便顾不得刚才的话题,一蹦三跳的跑开了。

“为什么不跟他说清楚。”见佐助跑开,止水轻声向鼬问道。

“你若是说了,今天晚上他一定问的没完没了,我一定不得清闲。”鼬冲着佐助的背影笑的温柔。

“何必,他早晚是要知道。而且……这样未必不好,免得到时候下不了手。”这是止水走之前对鼬说的。

鼬一愣,不知道要如何去做。

不是不知道,只是要他如何对佐助说,告诉这个每天都爱粘着自己的小傻瓜,我们最终会形同陌路。

这样只是为了宇智波一族,只是为了那陈旧的家徽,古老的荣耀。

未来有时意味着残忍,过去未必就代表着逃避。

站在残酷的未来回望着过去的美好,这是一件令人不愉快的事情。

而鼬过早的遇见了未来,对于未来他无力去改变,所以,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尽可能的记住现在。

无论任时光怎样的流逝,无论未来有多么的无奈。

他想记住与佐助生活的点点滴滴,一段不算长夜不算短的日子,刚好能在心里留下一个影子,一个无关于岁月长久的影子。




鼬是一个耐心很好的人,但是即使是耐心再怎么好的人也禁不住卡卡西这么折腾。

跟卡卡西十次出任务,十次半他是迟到的,而且时间一次比一次长,颇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等到第十一次的时候,鼬终于开口:“卡卡西前辈,请你下次不要迟到了。”

“哟,真是对不住,我老是在人生的道路上迷路。”无良上忍抓着头笑道,完全无视黑发少年的黑线。

不过这个无视的下场是悲惨的,等到和鼬第十二次合作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令卡卡西永远不会忘记的事情。

当早上,天色尚早,在他睡眼朦胧的时候,一个如同二月雪水般的声音在耳边边响起:“卡卡西前辈,您该起床了……”

恭谨的语气,却是没有任何恭谨的意思。

卡卡西一个激灵,睁开眼睛,一双干净的写轮眼直直盯着他。

“啊……!!!”一声惨叫贯彻木叶。

卡卡西从来没有用那么快的速度起床过,当然这也是第一次在一双写轮眼的监督下洗漱完毕。

随后这也是他第一次没有迟到,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鼬押着赶往集合地。

很丢脸,这个对于卡卡西来说,毕竟比一个小自己很多的人“押着”去集合,真的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过后阿斯玛曾用这件事情调侃卡卡西:“哟,又迟到了?你要是再迟到的话,我就叫宇智波家的那个冷面小子去叫你。”

那时候的卡卡西一脸的无奈:“不要这样,这样说好像他是我的克星似的。”

很多年后,宇智波鼬冷着个脸,回到木叶,用月读把卡卡西折磨的三天不能离床。

阿斯玛看着在床上痛苦不已的卡卡西,完全是用一种讽刺的口吻说道:“果然,那小子是你的克星。”

卡卡西一愣,多年前的笑谈变成了现实,阿斯玛的话完全得到了证实。

这些自然都是后话。

在那次的任务中,鼬显得的有些莫名焦急,就是这份焦急让很少受伤的鼬挂彩了。

卡卡西用一贯的语气玩世不恭的说道:“哟,你在急什么啊?”

这句话的效果是明显的,鼬在狠狠的瞪了卡卡西一眼之后,他的胳膊上多了一条伤口,这完全符合卡卡西的预期。

早上的事令他一直耿耿于怀,倒不是说卡卡西怎么样的无良,见到人家受伤,不闻不问再往火上加下油。

我们只能说卡卡西也有孩子气的一面。

有时候我们会为了一件很小的事情念念不忘,就像是许多年前桌子上的“三八线”一样。

鼬冷着个脸,什么也没说,手中的手里剑不停的射出。

红色的血花在空飞溅出好看的形状。如果不是那人作呕的腥臭味,还以为自己在看烟火。

麻木,对于自己到底杀了多少人,鼬从来没有数过。

只记得自己第一次杀人时无比的冷静,冷静的割下对方的头颅,冷静的带回,冷静到自己的队长不相信他是一个只有8岁的孩子。

回到家中,年幼的佐助,刚刚才学会走路的佐助,依旧挂着大大的笑脸朝他扑过来。

他却不着痕迹的闪开了,然后一如往昔的笑着:“佐助,今天我累了。”

然后洗澡,吃饭。

听着父亲对自己评价:“不错,第一次的表现就这么好,不愧是我儿子。”

鼬点头。

母亲笑着递过一碗雪白的米饭,说:“那是当然。辛苦了,鼬。”

鼬依旧点头。

他什么也听不进去,手中白饭好像那个被自己杀掉人的脑浆,令他作呕。

可是他必须强迫自己要吃进去,若不然,父亲要如何说自己?他想象不出来。也许会说:“身为宇智波家的人怎么能这样畏惧死亡?”

苦笑,所谓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代价,自己得到了宇智波一族天才的名号,就失去了害怕的权利,不能有不成功的权利。

其实他很想告诉父亲,爸,我害怕,害怕晚上,会有冰冷的鬼魂来报复我。

即使付出了,可是得到的不是他想要的,这个世界上不是付出什么就能得到什么的,付出与得到,永远不成正比。

抬头,望月,天上的月亮弯弯的,有点像佐助的笑脸。

那个笨弟弟,鼬轻笑,那天,小肉球居然哭丧的问道:“哥哥,你为什么看起来那么难过呢?”

就那样的,心一下变的暖暖的,说不出一句话。

佐助用困惑的眼睛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说道:“是不是,因为佐助做错什么了么?”

“不是。”

“那么,今天我能和哥哥一起睡么?”得到确切答案的佐助笑的开心,若是往常,鼬一定冷面拒绝,但是今天,他说:“好。”

迎面的手里剑打断了他的思绪,卡卡西的声音在耳边说了:“面瘫小子,你要注意,不要死了哦~”

躲过手里剑,他依旧冷着声音说:“不劳您费心。”

他当然不能就这样死去,要是他死了,佐助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月光从乌云的缝隙的中露出了半个脸,卡卡西看见了鼬的脸上有一种叫做怜惜的表情。


不过鼬的心愿终究是没有实现,当卡卡西背着满身是血的鼬回到木叶的时候,已是两天之后。

他们得到的情报与事实不符,人数多了一倍,而且都是上忍,他们能回来,已经是个奇迹了。

卡卡西之所以能背着鼬回来,是因为他的运气好,没有受多大的伤,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而明显的,鼬在这方面的实力不如他。

不管怎么样,这次的任务只有他俩回来,在把鼬交付给医院后,尽管天色已经全部暗了,他还是要去鼬的家里说下这次的情况。

卡卡西满腹的牢骚,要知道那个地方对于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的回忆,可是他还是必须要去。

鼬的家不是很难认,在一族的最深处,这也突显出他们一家在一族中的地位。

敲门,细细碎碎的脚步声,声音不大,却很急。

“哥哥”

门一下子打开了,一个小小的身躯撞到他的怀里,差点把他撞到。

“哥哥是个大混蛋,不是说好要陪我过生日么?”一个稚嫩的声音在怀里悲愤的哭诉道。

卡卡西一下子傻了,不知道说什么好。

幸好这个时候,在孩子后面的母亲救了他一把:“佐助,那个不是鼬。”

一张伤心欲绝的脸从卡卡西的怀里抬起来,看的卡卡西于心里发毛。于是他说:“你哥哥在医院活的好好地。”

然后,令卡卡西终生难忘事情又多了一件,没有任何预兆的,佐助“哇”的一下哭起来了。

然后,周围的门零零散撒的都打开了,淡黄色的窗口上显示出的人影似乎在指指点点。

然后,有几个碎碎念念的声音钻入他的耳朵:“那个么大的人了,还来欺负孩子……”

然后,卡卡西的脑子一片空白……

最后,卡卡西领着佐助到医院去看鼬。

因为鼬的母亲一脸为难的说:“我马上有任务要出门,孩子他爸要明天才能回来,本来以为鼬那孩子能好好的回来的……。”

然后她用一种求助的眼光看着卡卡西,而一边的佐助还在嚎啕大哭,悲痛的哭声让他觉得脊背发麻。

于是他对一边的佐助说:“我带你去看你哥哥。”

然后鼬的母亲笑的开心:“那就拜托你了。”而卡卡西在那一瞬间有想把那张脸撕烂的冲动。

那天的月亮不是很亮,两个一长一短的影子隐隐约约的在地上移动着。

夏日的知了在轻轻的低鸣着,七月末的夏风,吹过发梢,给人一丝的凉意。

“呐,哥哥是不是伤的很严重?”佐助抽抽噎噎的问道。

“不是。”卡卡西有心安慰。

“胡说,一定是很严重,要不他不会不回来陪我过生日!”孩子说的坚定,好像他说的是这个世界上的真理一般。

卡卡西一时之间不是知道是要承认还是否定,不过他觉得好像两者都没有什么差别。

饶是聪明如卡卡西这样的人也回答不出佐助这个问题,于是他想了良久,于是说:“我知道,鼬是一定记得你的生日。”

然后小小的孩子“哇”的一下又哭了出来,卡卡西最害怕人家哭,尤其还是个孩子。

他有些不知所措:“你好好的,哭什么?”

“我只想要哥哥好好的,只要他好好的,我就什么也不要。”佐助揉揉他哭的像桃子的眼睛说道。

卡卡西一愣,佐助的话就像是一种誓言,至少他是如此的认为。

也许是自己的老了,现在的他已经不敢再去承诺什么,因为不能实现的诺言就不必再说。

而且,当诺言破灭的那瞬间,只能说明自己的无能,还有人类天生的幼稚。

以为自己能做到,可是无论怎么努力,想守护的东西就像手中的沙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流逝。

“年轻真好”卡卡西这样想到。



没过几天,鼬安然的出院了,出院的那天,卡卡西特地过来看他。

“哟,怎么没看到你弟弟?”卡卡西打趣的说道。

“在家。”鼬淡淡的说道。

“我以为他会缠着你。”卡卡西的眼睛笑的弯弯的,像一只狡猾的狐狸,他上上下下的看打量着鼬,好像要看出什么似的。

鼬回敬给卡卡西的只有一句话,而且把他噎的半死:“卡卡西前辈,下次不要迟到了。”

随即便是一片难忍的尴尬。

“你若是死了,你弟弟非要哭死。”没来由的,好像是要挖苦鼬似的,卡卡西冒出了这句。

鼬看了卡卡西一眼,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我知道。”

卡卡西的嘴角小幅度的上扬,他笑道:“你真是疼你弟弟。”

这件事情卡卡西一直记得,哪怕佐助忘了曾经他说的话:“只要哥哥好好,我什么都不要。”

所以当宇智波一族灭门的时候,他看着那孩子孤孤单单的站在雨中,什么都不能做,连一句最简单的安慰都做不到。

那时他还能说,鼬一定记得你生日,可是一个不小心,怎么就这样了呢?

卡卡西一直想问鼬,为什么你能狠的下心,那个孩子满心都是你,你就这能把他扔下?

不过这句话,直到鼬死后他都没有问的出口。






当鼬站到晓的门口时,他只有十三岁,那天夜里,他一身的血腥,带着一把剑,然后就那么站在斑的前面。

他说:“我要加入晓。”

斑笑而不语,倒是长门说:“好啊。”

于是,就这么样的,鼬加入了晓。

那个时候,晓是驻扎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上,所以那里终年刮着刺骨的风,干裂的空气让人有说不出的荒凉感。

古道西风,大漠孤烟。

那自是鼬料想到的事情,他所没有想到的是,在大漠之中居然有那么好的星空。

清澈的天空,每一颗星星都是那么的明净。

他以前是很是喜欢这样的天空。

记得以前和止水经常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看星星。晚上,两个人躺在柔软的草坪上,可以毫无防备的仰望着天空,暂时不去想那些令自己不愉快的事情。对鼬来说,那是令自己难得快乐的事情,令鼬感到高兴的事情是不多的,这算是其中的一件。

但是后来,这件事情变成了一件令他痛苦不已的事情,因为当止水死在自己手里,温烫的血液在手中漫开的时候,他对鼬微笑着说:“今天的星星真的是好漂亮。”


刚开始,在晓的日子里,鼬总是有种浑浑噩噩的感觉,总觉的现在过的有些不太真实。

自己杀了一族独留下了弟弟?

每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都会这样问下自己,不知为什么,他总是有种错觉,好像那个夜晚是一个噩梦。

而他只要起床,推开门,那个笨弟弟依旧会在门口笑着出现。

楼下那个古板的爸爸在喝着香茶,而温柔的妈妈则是正准备着早饭,

一切都没有改变,大家都好好的。

可是当他再一个转头,不再熟悉的房间告诉他,那个噩梦是真的。

这样反复了几次之后,鼬也就不再去想了,因为心已经的痛的麻木,尽管还留着血,但是已经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鼬的搭档是鬼鲛,第一次见到他的搭档时,他不止一次的赌咒过斑的不公,因为鬼鲛实在是长的太对不住人民大众了。

虽然鼬不是什么颜饭,但是这个也实在是太让人倒胃口了。

而且这个鲨鱼很笨,比自家的笨弟弟还笨,除了查卡拉比佐助多一点,其余的真的还不如佐助。

每次想到这里,鼬总是会叹气。

他觉得他是有点想念佐助。

想念那些点点滴滴,还好,那些日子他都还记得,可是,万一他连那些过去都记不住呢?

岁岁年年花相似,年年岁岁人不同。

时间在走,人在改变,也许有一天,佐助变的自己不认识了呢?当佐助变的不是那个笨笨的弟弟时候,他又要怎么办呢?

鼬不止一次的想到。

如果那天就那样抹去了佐助,那么现在,无论是他还是佐助,都不会那么痛苦了吧。

可是那天,他真的是下不去手,在那个时候,举起那把沾起族人鲜血的刀面向佐助的时候,心里却都是念着他的好。

那个笨笨的弟弟,那个喜欢吃番茄的弟弟,那个要他教手里剑的弟弟,还有那个说着“最喜欢哥哥”的弟弟。

然后,然后他就没有杀掉佐助。

止水的话,现在看来未尝不对,“何必……免的到时下不去手。”果然最终是下不去了。

只是有些事情不是想怎样就能怎样的,身体永远比心来的诚实。

想到这里,鼬不由的苦笑了一下。

就是这么苦笑一下,却是令鬼鲛知道了原来自己搭档的面部神经没有坏死。

其实鬼鲛是个爱热闹的人,于是自然而然的狠狠的赌咒过斑,为什么把他分给一个面瘫。

平时鼬基本不说话,除非必要,否则不会多一个字。

于是就剩下鬼鲛一个人在那里絮絮叨叨的说着,要命的是,跟着他的冷面搭档就是连跟别人挑衅都做不到。

往往一个天照,很多问题都被解决了,最要命的是,鬼鲛还打不过鼬。

在某某次任务上,鬼鲛见过了黑色的火焰之后,就彻底认输了。

所谓哑巴吃黄连也许,大概就说的是这个吧。

就像是现在,他们是在水之国,收集尾兽的资料。

任务是收集资料,但是他们却是在夏祭上没有目的的转转悠悠。

好吧,即使自己喜欢热闹那也是跟人家打架,而不是在热闹的地方逛街。

好吧,退个一万步,即使是要逛街,那也换身衣服,不要穿着晓的衣服那么招摇。

好吧,再退个一百万步来说,即使不换衣服,你能不能也换个脸,顶着个冰山脸在热闹的夏祭上……

啊,多么的,额,恩……不和谐。

鬼鲛脑子里面的词汇真的不多,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什么词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可是他就是觉得不舒服,尤其是看着那些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看着他的冰山搭档两眼冒星星的时候,他尤其不舒服。

本来鬼鲛以为鼬会在夏祭上玩些什么,比如捞金鱼,扔圈圈,或者是射靶子,要不就是人类最原始的夏祭运动:“钓马子”

谁想到,鼬什么都不玩,真的只是转啊转啊……于是,鬼鲛有些郁闷。

因为他也只能转啊转啊,以上运动,他完全没有一点机会参加。



于是鬼鲛跟着鼬黯然的回到了旅店,店里的人很少,估计大家都出去参加祭典去了。

老板看见他们,一下愣住了,然后火速的挂上了笑脸:“两位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啊?怎么不多玩一会啊?”

鼬没有搭理老板的话,只是叫了一份三色丸子,还有一杯茶。然后便在那里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鬼鲛有些气结,帮我叫份会死啊?

鼬不会喝酒,因为他还没有成年,这点鬼鲛心里很清楚。

记得第一次见面,为了拉拢感情,鬼鲛曾拿着酒兴冲冲的说要喝一杯。

可是那时鼬给了他一个白眼,然后冷冰冰的说:“我还没有成年,所以不能喝酒。”鬼鲛无语。

所以出去的时候,鬼鲛总是不能要酒,只能陪着鼬喝茶。

但是今天,他有些郁闷,也许就是因为在祭典上什么都没有做,漂亮的小姑娘都不理他,眼中只要他的搭档。

于是他忽略的很多,比如自己的面貌,鼬的实力以及鼬喝醉后的下场,豪气干云的要了酒,顺便连哄带骗的灌着鼬喝了下去。

当然,如果他硬灌鼬是死都不会喝的,他换了一种方式,比如告诉鼬,一醉解千愁。

人对于未知的东西是很容易听信别人的话的,这句话即使用在天才如鼬的身上也是适用的。

于是,那天,鼬把自己灌醉了,而鬼鲛是后悔极了。

他叫的酒基本上都被鼬喝光了,自己根本就没有喝多少……所谓害人终害己,说的就是这个?鬼鲛不由的打了个喷嚏。

最倒霉的是他还要把这个未成年的小鬼背到房间去。

其实,鬼鲛应该谢天谢地,因为即使醉酒,鼬也是个安静的人。

他只是躺着睡觉,而不是发酒疯。

可以想象一下,发了酒疯的鼬不小心用了天照啊,月读啊或者须佐之神的后果,会很热闹的……不是么?

鬼鲛拽过鼬,扛在肩上。

不甚轻柔的动作,惹的鼬的眉头微皱,突然他轻轻的喊了一句:“佐助。”

鬼鲛发誓,如果是不鼬的嘴巴正好就在他的耳边,他是绝对听不见的。

于是他还感叹道:原来你小子心里还是有个心上人的,也许就是由于父母不许你们在一起于是你就灭了全族?

鬼鲛这样胡思乱想着,越想居然还越合理,于是鼬灭族的原因顿时无比清楚的浮现在鬼鲛的脑袋里。

再回头看看鼬,心里的不愉快顿时没有了,哈,你小子平时装的那么酷,现在不就几杯酒被我灌的原形毕露?看我明天怎么讽刺你!

于是鬼鲛就抱着这样的好心情一觉睡到了天亮。

也就可惜他的好心情只是持续到天亮,等他醒来的时候,一双红澈的写轮眼直直的盯着他。

冰冷的声音直刺耳朵:“下次你要是再敢骗我,我就用天照烧死你。”

这一下,鬼鲛什么心情都没有了,毕竟还是老命要紧。

于是,昨天的“想法”他完全没有对鼬说,亏的他没有说,等他见到佐助的时候,他突然一下子很感激天照大神对他的关照。

原来,那个“佐助”是鼬的弟弟。




梦,很美好,如果可能的话,鼬是不想醒来的。

因为梦里,大家都好好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以为那些记忆已经模糊,没想到确实如此鲜明的浮现在梦里。

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自己的房间。

摇摇脑袋,发现昨晚的记忆停留在鬼鲛“骗”他喝酒的片段上。

他居然相信了那个鲨鱼的话……顿时,鼬感到一阵虚脱。

若不是昨天有烟花,他才不会去夏祭。鼬一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和吵闹的地方,而夏祭正好两样全部占到。

佐助喜欢看拖着他去夏祭,宇智波家的人对这种活动一向没有什么兴趣,鼬也是如此。

只是弟弟吵着要去,他拗不过,于是便答应。

只不过是答应,后来那次是突然有任务,去不成了。后来每次都答应,但是每次都是失约,但是佐助还是乐此不倦的和他约定着:

哥,下次我们一起去吧。

一年又一年,结果,到走了还是没有去成。

一声声巨大的炮竹声,烟火一朵朵的绽放,然后变得的支离破碎。

鼬的心思也变的支离破碎了,所以才会迷迷糊糊的相信鬼鲛的一醉解千愁,而平时他认为的是借酒消愁愁更愁。

因为止水每次再喝过酒之后,没有变的开心,只是变的更加的沉默。

回想至此,鼬觉得很窝火,于是便拿出了曾对卡卡西适用的那招,结果证明,这招真的很好用。

正常的人都害怕写轮眼,尤其是没有心理准备的时候,止水的话一向不假,鼬不由的怀念道。


水之国的任务很快就完成了,没有遇到什么阻碍,顺利的有点不正常。

至少鬼鲛是这么认为,“至少,我们该遇到点什么。”他对鼬这么说过,后者只是淡淡的点点头,便没有了下文。

傍晚时分,他们在荒山野岭中找到一户人家。

其实鬼鲛是完全不在乎晚上他们是不是能有床睡觉,但鼬却是不愿意以天为盖以地为床的。

“到底是宇智波家的大少爷。”鬼鲛无奈想到,他有点嫉妒,因为他从小没有过家,懂事的时候就没有人告诉他,睡觉应该在床上睡觉。

说白了,他是羡慕,因为鬼鲛没有过家人。

所以,他也不会理解鼬的痛苦,就像很多年后,佐助对鸣人说的那句话:“从来没有家人的你,到底理解我什么?”

因为我不是你,所以不能说:“我理解你的痛苦。”

不过鬼鲛和鼬不是鸣人和佐助,他们不是朋友只是搭档,于是鬼鲛才能在鼬死后说:“鼬死了,让我自由一阵吧。”

只有在跟八尾和雷影对战的时候,他才隐隐约约的觉得,如果,鼬还活着的话,他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那户人家是个小户人家,家里只有一个小男孩。

暗淡的烛光在那里摇摇晃晃的,让鼬恍恍惚惚的觉得很安心。

于是就是这种错觉,让一向不说话的鼬难得的开了口:“家里就你一个人?”

“不是啊,我还有一个弟弟,不过他睡着了。”男孩笑着指向角落里面的一个摇篮。

“你父母呢?”见鼬开了口,鬼鲛高兴的插嘴道。

也许是鬼鲛的声音太难听了,他一开口,本来睡的还算是安稳的婴儿:“哇”的一下哭了起来。

小男孩顾不得回鬼鲛话,冲到摇篮那边,手忙脚乱的抱起他的弟弟,哄着他:“乖,不哭。”

那一瞬间,让鼬想到了佐助,最初,他也是如此手忙脚乱的应付着还是婴儿的他。

良久,婴儿的哭声还是震天动地,完全不见有消失的征兆。

男孩已经满头大汗,鬼鲛也不耐烦的摩挲着他的鬼鲛肌。

“把孩子给我。”鼬说的清风淡雨。

而接下来的一幕,让鬼鲛的下巴掉到了地上。

鼬满脸温柔的,在哄着尚在襁褓中孩子,时光好像倒回了最初。

奇迹的,婴儿也不在哭泣了。

小男孩见此,满是惊奇的说,:“难道,你有孩子?”

鬼鲛不由的翻了个白眼,鼬能有多大,最多不会超过十五,怎么会有孩子?原来世界上还有如此笨的人。

鼬听后,笑笑说道:“我……曾经有个弟弟。”

男孩听罢,笑道:“你一定很宠他。”

“当初是……”


很多年前,有一个少年有个弟弟,少年很是喜欢他。

很多年前,少年灭了一族,却留下最爱的弟弟。

很多年前,弟弟最喜欢那个宠他哥哥。

很多年前,弟弟说他在世界最恨的便是他哥哥。

沧海桑田,一年又一年,一岁复一岁。

很多事情都在改变,可是人生若是如初见,哥哥却是一直一直很宠着弟弟。

有些事情,我们不敢去想,去念,若是当初……那该有多好

当初已成为历史,纵使有太多的遗憾,我们也只有怀念那些曾有的美好。

曾经,少年有个弟弟,后来,后来…………便没有了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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