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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最】惊鸿一面

【再默默的发一篇】【希望有小基友入坑】【这个CP太冷了】QAQ

“最光阴离家出走了。”这是时间城主对绮罗生说的第一句话。
绮罗生挑眉,若是他记得不错,上一刻最光阴还是跟他一起的,不过一个转眼功夫,怎么就离家出走了呢?绮罗生这么想着,便问了一句:“他什么时候走的?”
时间城主小啜了一口茗茶,慢悠悠的放下茶杯,他回道:“刚才。”
“哦。”绮罗生应了一声就没有下文了。
修长的手指在堆满甜品的茶桌上敲了几个轮回,时间城主笑着说:“你可以去找他,也可以等他回来。”
绮罗生展扇,掩住了半笑的嘴,用平常的口吻问道:“城主担心?”
城主半低了目,闲闲道了一句:“随他的意。”
城主说着,又是香茶小啜,不再对此多加言语。
绮罗生见问不出个前因后果,合上扇子,温和道:“我去外面找找他。”
城主听闻此言,也不抬眼,只是说:“也随你的意。”
这世上有太多事情,都是半分强求不得,故,只求一个随意,随自己的意。


绮罗生很久没有下殊离山了,殊离山上的日子,悠闲,安静。只是有时候,会有几个从来没有见过的人冒出来,一边说着“我们只是看看看光之子的朋友”一边拉着绮罗生的袖子不肯让他离开。
每当这时,站在一边的最光阴总是不太好意思,他清清声,对那些人道:“有什么好看的?莫烦了绮罗生。”
而绮罗生只是笑着摇着扇子,反问最光阴一句:“你说我不好看么?”
最光阴低目,垂下的几根发丝遮不住脸皮上泛出了淡红,只是他强撑着,说一句:“无聊。”而后旋走,留下笑的和煦的绮罗生。
绮罗生在嬉闹的人群的穿梭着,偶尔会碰到几个尚垂发髫的毛头小子,偶尔有几个及笄之年的少女对其轻笑,再偶尔的,会被几个摆摊的花甲老人家招呼着买些小玩意,那些小玩意都是姑娘家喜欢的东西,老人家拿着一条绣着比翼鸟与双鱼纹的发带说:“买几个吧,女孩子都是喜欢这些个小东西的。
东方有比目鱼焉,不比不行,其名谓之鲽;南方有比翼鸟焉,不比不飞,其名谓之,故,世人有云,鹣鲽情浓。
寓意不错,绮罗生笑着掏出了些碎银子,而后将发带收入怀中。
抬首,满眼的繁华与喧嚣,一时的不适应,绮罗生想,他好像已经太久没有下山了。
因为在一个地方停泊的太久,再回头,江湖已远。
绮罗生不知道最光阴去了哪里,但也不是很担心,他心情颇好的上了茶楼,要了一碟瓜子,一壶茶,听着说书先生摇头晃脑的讲着江湖轶事。
先生说书,往往喜欢添油加醋的说的天花乱坠的,不知所谓,绮罗生也就是那么一听,听个乐子。
听着听着,忽听到说书先生说到北狗,说书先生说:“刀者北狗,东皇曾赞其冷静、伏击、聪明、狡诈、忠诚、无情、果断、疾速。”
绮罗生听到这里,正想打趣说些什么,转目,桌子的那边有一人,却不是要说与的那人,于是,绮罗生就把要说的话吞了回去。
话,要说与该说与之人。
绮罗生轻笑一声,没有该说与之人相陪,听了再多也是无趣的,起身,绮罗生下楼,又没入人群之中。
夜色随着时间的流逝由淡转浓,而后又被万家灯火冲淡。
绮罗生摇着白扇去了常去的那家酒肆买了雪脯酒,那家酒肆还是跟原来一样,门口坐着那个弹小曲的小姑娘。
那小姑娘见绮罗生来了,嘻嘻一笑,纤纤十指在琵琶上旋成了一朵绽开的白莲。
姑娘对绮罗生唱道:“日思君,夜思君,朝夕思君千百转,朱唇点青眉,笑问君可知。”
歌声婉转,在空中打成一个一个的圈,勾起了绮罗生一些莫名情绪,不过眼一低,这些情绪也就没了。
酒肆的老板娴熟的给他打了一壶酒,递给绮罗生,笑问:“最近去了哪里?好久不见。”
绮罗生接过那雪脯酒,笑道:“自是去了想去的地方。”
说完,白衣旋走,自是不染一丝凡尘。
绮罗生提着拿壶雪脯酒走出了灯火通明的繁华,转而入了一条小路,这条小路越往下走人就越少,渐渐的,喧闹的人声沉寂了下去,夜色层层又依次晕了开来,随之的是玉阳江江水的气息由远到近。
熟悉的小舟停泊在熟悉的地方,借着不甚明亮的月光,绮罗生看见最光阴支颐合目,半卧船头长弓之上,骨刀白森森的立在身侧,银色的长发从船舷上垂落,在水面上几分的地方晃晃悠悠的,不时荡出柔和的光。
绮罗生站在岸上,他遥声问道:“你到这里做什么?”
最光阴睁眼,见识绮罗生,也不惊奇,只是反问一句:“你怎么到这里来着?”
绮罗生足下一点,提着雪脯酒旋身而起,白衣翩翩,一时花开,一时花落,衣袂翩然,绮罗生轻轻巧巧的落在船头,而后一斜,侧卧船头另一长弓之上,明眸微睐,冲着最光阴笑道:“我只是来看我的好契弟在不在这里。”
最光阴也不应绮罗生,只是看着他,绮罗生见最光阴不说话,便也不说话,一味的笑得和煦。
如此笑了良久,笑到连绮罗生觉得这也不太好的时候,终是不笑了,毕竟笑的久了,脸上的肉会疼的,于是绮罗生便从船头起了身,长叹一声:“哎,我家契弟都不理我,我还是拍拍衣服走人吧。”
绮罗生说着,还真打算走,只是这脚刚抬起来,那边最光阴就出来声:“我在钓鱼。”
“哈?钓鱼。”长长的尾音带了些兴致,绮罗生回首,只见一杆鱼竿插在船头,细细的鱼线垂入水中,似动非动。
最光阴很认真的说道:“我在钓鱼。”
“然后?”
“准备烤鱼。”
“正好,我买了酒。”绮罗生提着雪脯酒,晃了晃,道:“我们可以边喝酒边吃烤鱼。”
最光阴闻言蹙了眉头,他说:“我不爱喝酒。”
绮罗生微微一笑,也不多说,他又问:“你现在钓了几条鱼了?”
最光阴眨了眨眼,他想了想,算了算,自从自己到这里之后好像一条鱼都没有钓上。不过他本无心钓鱼,鱼又怎么会上钩呢?
于是最光阴很认真的说道:“我一条都没有钓到。”
绮罗生白扇一挥,五分的调笑五分的认真:“你这样钓鱼真慢,还不如小蜜桃,不如小蜜桃的摸鱼。”
最光阴懒得去争辩什么,他重眉微扬,反问一句:“你说怎样才叫快?”
“当然是这样才叫快。”
话落,扇合刀出,刀光乘着月影,真气灌注一脉,劈江而下,斩水无痕,刀落水止,玉阳江水在那一瞬间停了下来,而后又如烟花那般炸了开来,数条肥硕的鱼儿在半空打着旋,有几条落到了船上,又有几条砸到了措手不及的最光阴的头上。
于是最光阴抱着头,在一场纷飞的鱼雨之中看见绮罗生白衣轻展开,雪璞扇半掩玉面,长目带笑,轻问一句:“如何?”


在绮罗生这活过的前半生当中,大半是在玉阳江上渡过的,他本为山中樵,而后在繁华红尘上兜兜转转几个回合,不想成了水边渔,人世间的悲欢离合大约莫过于此。
人活在世上总是难免俗事,再大的大侠也是人,要吃饭,而绮罗生这手抓鱼的本事是在这玉阳江上学会的,说穿了,也不过是为了吃饭。
绮罗生一般一月干一次活。他抓鱼,捕鱼,换几个银子,再去河边酒肆打几壶香味醇厚的雪脯酒。而后卧舟而饮,望水而吟,何其逍遥,何其自在。
画舫随着江水悠悠靠岸,最光阴捡了几尾鱼,用艳刀破了鱼肚,刮了鳞,插在骨刀上,而后在江边架起了篝火,将那一梭子鱼放在篝火边。
绮罗生本来不愿最光阴用艳刀杀鱼的,虽然最光阴说的颇有道理:“这骨刀杀鱼杀不净,刮不净,烤出来的鱼哪里会好吃。”
说的很有道理,但是绮罗生还是不愿。
只是这边绮罗生还在磨蹭着,而那边最光阴却等不急答案,伸手而袭,直夺艳刀。
拳对拳,掌对掌,以拳化掌,以掌克拳,弹指间,两人的拳与掌已连番过了十八回。最光阴一个转身,带着月色的发梢迎面而来,堪堪扫过绮罗生的面,然后一股隐隐约约的清露味随着夜风就那么飘了过来,让绮罗生不住分了心,这味道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还没有等绮罗生想个明白,他手中的艳刀已然被最光阴夺走。
最光阴反手拿着艳刀在空中打了个旋,笑道:“哈,这刀我拿去破鱼肚儿去了。”
绮罗生用扇子敲敲脑袋,笑道:“好好好,你想拿去做什么便做什么吧。”
于是就这样,不收刀锋的艳刀就被最光阴拿去破鱼去了,好在最光阴还是将艳刀洗净这才还与绮罗生的。
收刀,淡淡血腥味让绮罗生想起了一些过往,但是浓重的鱼腥味又将那些过往冲的支离破碎了。
绮罗生想,这下要好熏熏艳刀了,要不这一股子鱼腥味要以后要怎么用扇子呢?
想到这里,绮罗生将扇子收入腰间,坐在篝火边,眯着眼,看着跳跃的火苗舔着白肚儿的鱼。
夜风起,带着微冷的寒意,绮罗生将酒壶递给最光阴,他笑着说:“喝点酒,暖和。”
最光阴摇了摇头,说:“我不喝酒。”
绮罗生听了,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将雪脯酒一点一点的倒在鱼上,四溢的酒香让最光阴蹙了眉,只是绮罗生装作没有看见,自顾自的倒着酒。
最光阴向来不能喝酒,就是这些许的酒气就让他红了脸,连带着清澈的眼都朦胧了起来。
绮罗生架着柴火,低着眉,说着一些细细碎碎的事,他说今日说书先生说的书,他说世人只知北狗冷静、伏击、聪明、狡诈、忠诚、无情、果断、疾速,却不知北狗面具之下生着怎样的面容,真是可惜,当真是知人其名不知面。
最光阴说:“这有什么可惜的,你知道就好,而且这脸又不好看。”
绮罗生嘻嘻一笑,故作认真的端详了一阵最光阴的脸,半响才道:“谁说的,我觉得挺好的。”
“你觉得好那便是好了。”最光阴说着,拿着那梭子鱼转了一个圈,鱼油已经被烤了出来,顺着鱼身流了下来,又被火烤干,噼里啪啦的,金黄一片。鱼香混着酒香,最光阴想这鱼应该很好吃。
“就可惜神经失调了。”绮罗生慢悠悠的补了一句,十足的笑意,弄的最光阴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半响只能说:“无聊。”
“我这是真心话。”绮罗生说着不知从哪里摸出了北狗的狗头面具,带上,抖抖耳朵,撇着头,说:“好狗儿,快给爷笑一个。”
这下,饶是最光阴脸上绷的再紧,也不住笑出了声。轻轻一声,又收了回去。
但有人已经满意了,绮罗生笑吟吟的说了一句:“好狗儿,这才乖。”
最光阴看看了带着狗头面具的绮罗生,再看看手边那一梭子烤的油光发亮的鱼,认真的考虑了下,要是他拿着这梭子鱼去打绮罗生有几分胜算。


酒足饭保,绮罗生懒懒的打了个哈气,看着篝火那边的最光阴,最光阴虽是一口酒都没有喝,但那鱼肉到底是浸过酒的,既然最光阴吃了那鱼那也是喝过酒的,所以也算是酒足饭饱。
此时最光阴酒意微醺,火光灼灼,映得他脸上一片通红,一幅昏昏欲睡的模样。
绮罗生开口,他问:“你何时回去?”
“回去?”最光阴一时不明所以。
绮罗生道:“是啊,你什么时候回时间城?”
最光阴眨了眨眼,看着绮罗生的脸好久,久到绮罗生摸着自己的脸,笑问最光阴:“我的脸今天很好看么?”
最光阴点点头,又低了头,往篝火中加入一截枯枝。
绮罗生见最光阴不答,便又问了一句:“你何时回去?”
最光阴撇着头,不答反问,他问绮罗生:“那你又何时回去?”
绮罗生理所当谈的说:“当然是跟你一起回去。”
“不。”最光阴说:“我的意思是,你也可以不回去。”
一时的沉默,无言的沉默。
玉阳江连绵不绝的水声尚在耳边响起,夜风吹过树梢,篝火在黑暗中跳跃着。其实这个尘世并不安静,只是不能入心,那也就不能听见了。
最光阴低着头将燃烧的枯枝聚拢在一起,好让两个人暖和点。
今日,时间城主找最光阴谈话,他说时间城尘缘已尽,天时已至,所以时间城的城门即将关闭。
最光阴是明白的,所谓时间城的城门即将关闭的意思就是即将与世隔绝,他再也不能跟那年那般穿过殊离山的山道去苦境了,而苦境之人也不能来时间城。
时间城主优雅的喝了一口红茶,他话峰一转,问了最光阴一句:“那绮罗生呢?”
“绮罗生?”最光阴说:“有了时之心就是时间城的人。”
最光阴这话说的五分认真五分赌气,时间城主知道最光阴在想什么,他也懒得多说什么,只是淡淡说道:“你想留下绮罗生,但绮罗生未必会愿意留下。”
无言以对。
最光阴觉得城主说的很有道理,他想去问绮罗生却又不敢去问绮罗生,因为他记得在很久很久之前,那个时候绮罗生还叫做九千胜,最光阴要九千胜跟他一起回时间城,九千胜是不愿意的,他说尚有要事未了,待此间事了,便会与他一起走。
九千胜没有走,所以最光阴也没有走,而后之事,或劫或缘,说不清道不明。
人总是要往前看,要活在当下,而当下,绮罗生有自己的人生。
最光阴记得绮罗生喜欢在夜里,四下无人之时,阖着眼,一边喝着雪脯酒一边听着玉阳江水之声。
想到这里,最光阴便觉得闷的很,于是一个心烦,出城,漫无目的地四处逛了起来。走着走着,不知走了多久,最光阴抬头,发现自己不自觉的来到了玉阳江畔,再一转眼,便看见绮罗生的画舫还在那个老地方,一时感叹一时唏嘘,脚尖一点,上了船,又随手拿了一根鱼竿,半卧船头吊起鱼来。
而后,而后绮罗生就来了。最光阴不知道绮罗生怎么会找到这里来,想来也是缘,就如同他们无意在那个食肆相遇一般,该遇到的总是会遇到的。回首往事,最光阴觉得尘世很好,虽然有人说红尘三千皆是苦,但是最光阴不觉得苦,相反他是喜欢的,红尘纵是有千般苦,也却有万般甜,若是绮罗生想留在苦境那也是极好。
留下来,绮罗生还是那个卧舟而饮,望水而吟的刀客,正如绮罗生说过的,人生几何,但求自在。缘也好,劫也罢,随遇而安即可。于是最光阴对绮罗生说,其实你可以留下来,绮罗生留与不留,最光阴都会随遇而安,不多强求一分。
最光阴想,他还是喜欢绮罗生高兴的,所以他求他这一世自在。



绮罗生看着低头拨拉篝火的最光阴,心中明白个七七八八,在前些个时日,绮罗生是听饮岁说过时间城即将关闭城门这件事情的,那个时候饮岁很是高兴,他语气依旧带着挖苦的意味,他问绮罗生:“你是留下来还是离去?”
绮罗生白扇一展,他笑着说:“反正我是知道饮岁大人是不喜欢我留下来的。”
饮岁翻了个白眼,压压帽子,难得没有接话,转身离去。
绮罗生半卧,懒懒的打了个哈气。
侧目,透着篝火,绮罗生觉得最光阴那清淡的眉目似是在火光的跳跃下开始变化莫测了起来,有些乱,乱的绮罗生不住眯了眼,想将那眉目瞧得清楚。看着看着,绮罗生忽而发现自己大约有大半日未见这眉目了。
“日思君,夜思君,朝夕思君千百转,朱唇点青眉,笑问君可知。”酒肆小姑娘的无名小曲此时此刻在绮罗生的脑中徘徊着。
骨节分明的手指不自觉的敲打着雪脯酒瓶,黑夜中响起低低的无名小曲,引得琥珀色的眼抬起,四目相对,却又垂了下去,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
留下还是跟他一起回去?最光阴等的急,偏偏那边绮罗生又没有给一个答案。
“想知道我的答案么?”绮罗生笑着问道。
最光阴点点头。
“那你过来,我说与你听。”
最光阴皱了眉,他道:“你先下告诉我便是,为什么要我过去?”
绮罗生微微一笑,伸手,想抽出腰间的扇子,转念又想到那扇子沾了鱼腥味,便顺势将手背到了身后,身微侧,道:“你要是不过来我就不告诉你了。”
最光阴迟疑了片刻,低头看看自己的脚尖,抬头又看看绮罗生,那边绮罗生笑着,冲他招着手,示意他过去。
撇着头,最光阴又想了一刻,他还是拗不过绮罗生,所以只能过去。
最光阴挨着绮罗生坐下,看着他的眼,认真的说道:“我现在过来了。”
“恩。”绮罗生应着,狭长的眼扫过最光阴的眉眼,恩,现在果然是看得明了了。
这边最光阴见绮罗生没了下文,有点急了,不住往前凑了凑,开口欲言,只是这话尚未出口,便觉下颚被人捏住,还没有等最光阴回过神,那边绮罗生便已经俯身而下,温热的唇印在最光阴的眉间,那股子隐隐约约的清露的味道又层层袭了过来,想是最光阴在江上垂钓半日染上的。
绮罗生说:“日思君,夜思君,朝夕思君千百转,朱唇点青眉,笑问君可知。”
最光阴摸摸自己的额头,想了又想,抬眼,问绮罗生:“这是什么意思?”
绮罗生道:“你猜?”
最光阴一时答不出,但见绮罗生长目含笑,料想那个答案不会差,于是他扯扯绮罗生金丝镶边的白绸袖子,道:“我要你告诉我。”
绮罗生睨着他,笑而不语。
最光阴见绮罗生不答,又扯扯绮罗生的袖子,绮罗生还是不说。如此几番,最光阴始终得不到绮罗生的答案,便放弃了,认真的去架火了。
漫长的黑夜终是会过去的,东边的天空开始泛出了鱼肚儿白,玉阳江的江水日复一日的拍打着河岸,层层叠叠的,似是永恒不变。
绮罗生将自己一缕垂下的发丝挽起,顺到耳后,看了一眼认真架火的最光阴,不住笑道:“回去吧,你都出来一日了,若再不回去饮岁又要念叨了。”
最光阴抬眼,恰见绮罗生侧目望着东升的旭阳,金色的光线透过清晨的江雾勾勒出好看的脸庞。最光阴觉得他还是舍不得的,他舍不得与与绮罗生分开,但他却又不知如何说与绮罗生知,所以最光阴只能喊着他的名字,他喊:“绮罗生,绮罗生。”
绮罗生闻声回首,长目微睐,他看着最光阴的脸,掩去嘴角溢出的笑意,起身,伸手,道一句:“江湖已远,与尔同归。”
修长的手指被小心搁在柔软的掌心中,又被轻轻的拢了起来,四目相对,皆是一笑。
执子之手,与子同归。
此路有你相伴,自是良辰好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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