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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6虫盾铁,anad盾杜铁,ALL铁不逆。

【綺最】思君賦

“你究竟要生气到什么时候,我不是已经醒过来了么?”

 

绮罗生再次从时间天池里爬出来,坐在最光阴刚才坐的地方,脱下湿漉漉的外衣,拧了拧,又抖了抖,随意搭在树枝上,晾了起来。偶尔抬首,时间城的阳光一如往昔那般的好,晒在身上暖暖的,即使有风拂过,这一身的湿意也不会带来任何凉意,所以绮罗便索性不去再脱衣了。他眯着眼,懒懒的伸了个腰,而后躺在柔软的绿草上,任着那和煦的阳光将身上的衣服晾干。

绮罗生睡的太久,现下醒来,却只觉累,懒得动,但若叫他再睡,那倒是一时的睡不着了。躺在岸边,绮罗生自是百般无聊,不住转目,四下看去,首先入眼的是一株狗尾巴草,那狗尾巴草初成穗,小穗半低,沾着些露水,在风中一摇一摆的,似是要说什么,但是又什么都说不出,看起来颇为委屈。

这般欲说还休的委屈的倒让绮罗生想起了刚才的最光阴。

绮罗生从水中出来,最光阴显是不太相信的,他跌跌撞撞的来到池边,用颤了又颤的指尖轻轻的触碰着绮罗生湿漉漉的脸,万般欢喜,千般悲切,一双眼又怎么能一时承下这么多的大悲大喜,只得化作眼泪落了下来,一滴又一滴,落得绮罗生心里又酸又疼,像是被那些眼泪浸着一样。

绮罗生想说什么,但是又说不出什么,只能一味笑得和煦。

渐渐的,最光阴不落泪了,只是用一双沾着泪的眼直直的看着绮罗生,不言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绮罗生被最光阴看得疼,心疼,于是想伸手佛去尚挂在眼睫上泪。只是他刚伸出手,那边最光阴就往后一闪,紧紧抓住他的手,紧了又紧,似是不愿放开。绮罗生的心又疼了,一阵一阵的疼,只是绮罗生的心还没有疼多久,下一刻,他就被最光阴推到时间天池里了。

绮罗生水性极佳,但即使水性极佳,在这般措手不及的情况下,他还是喝了好几口池水,差点呛出泪来。等他再出水之时,那边最光阴已然不知道去了哪里。绮罗生本想去找最光阴,走了两步之后却发觉身上乏力的很,便干脆躺下,顺便晾个衣服。

绮罗生此时的心情颇好,所以空气弥漫着淡淡的牡丹花香,引的四周蝴蝶翩然飞舞,一只又一只的落在他身上。

又过了半刻,随遇拿着书来到时间天池,他见绮罗生醒也不惊奇,只是淡淡说道:“我说刚才他怎么跑了出去,原来是你醒了。”

绮罗生笑笑,从草坪上爬起,说:“是啊,好久不见,你来这里做什么?”

随遇说:“这里风景好,也安静,所以我到这里来念书。”

绮罗生说:“那好,我不说话,你来念,等衣服干了,我就走。”

随遇点点头,便摇头晃脑的念了起来,他念行人悠悠朝与暮,千年万年色如故,他念湘妃泣下竹成斑,子规夜啼江树白,他念望来已是几千载,只似当时初望时。念着念着,绮罗生终是耐不住了,他笑问随遇:“这是几个意思?”

随遇笑言:“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顿时,绮罗生觉得随遇应该是跟城主学坏了,叹气,绮罗生又躺了回去,那委屈的狗尾巴草还在一摇一摆的,绮罗生伸指,抹去青穗上的水珠,想着待会要该怎么去跟最光阴说。

说什么好呢?

绮罗生这边想着,那边随遇已经念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我庶士,迨其谓之。”

绮罗生听到这里不由长叹一声,他说:“随遇,你串词了。”

随遇轻笑,不言。

 

时间城并没有因为绮罗生的醒来而变得有什么太大的不同,城主依旧会在庭院喝茶,小紫火依旧会向饮岁讨蜜,随遇依旧会在一边看着,而现在,不过多了一项,绮罗生会理着小蜜桃的毛,问它一句:“你说,待会借用你的神之狗鼻去找一下你家主人,可么?”

小蜜桃表示,中午只要多一根鸡腿我就帮你找。

绮罗生的眼笑的弯弯的,说:“成交。”

一边的饮岁看不顺眼,吐槽道:“为了一根鸡腿就出卖主人,要你何用?”

小蜜桃表示,中午不加鸡腿的主人要之何用?

时间城主听到这里,慢慢喝了一口茶,轻然道了一句:“难怪他现在都不理你了。”

小蜜桃一听,耷拉了耳朵,一想着最光阴上次去北山都不愿带自己心里就更加的不愉快,这一不愉快,他就爬在地上不吱声了。

绮罗生看看没了精神的小蜜桃,揉揉它的头,说:“别灰心,不就是闹个脾气么,过一阵子就好了。”

小蜜桃抬头,幽幽的看了绮罗生一眼,颇为心酸的说:“说的好像他会理你一样。”

绮罗生听了,雪璞扇一展,半掩玉面,笑道:“过一阵子他就会理我了,不信用你中午的鸡腿打赌。”

小蜜桃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有答应,怎么看都是他的输面大些,最光阴不可能一辈子不理绮罗生,就跟它不可能一辈子不喜欢鸡腿一样。小蜜桃想到这里,一边啃着绮罗生给它的鸡腿,一边摇头示意,我才不要用鸡腿跟你赌呢!

 

绮罗生找到最光阴的时候,天色已晚,小蜜桃表示,这不能怪我,他的气味在时间城的任何一地方都能闻到,所以找他是需要时间的。

绮罗生没有多言,只是笑着揉揉小蜜桃的头,而后直径去了最光阴那里,只剩一条小蜜桃在原地。小蜜桃看看笑的温柔的绮罗生,再看看沉着脸的最光阴,微妙的觉得自己多余了,所以它觉得自己还是先离开吧。

最光阴坐在时间天池遍的石台上,任水汽涵养着尚未完全好的身体,他魂体尚未全部合一,上次北山之行,本不该去,但还是去了,回来之后就多多少少的不太好,而后绮罗生一醒,最光阴那是更加的不能好了。

城主曾言:“你心不定又如何能好的了?”

最光阴沉着脸,半响,才道:“不好就不好吧,好不好也就这样。”

城主听了他这般话,嗤嗤一笑,道:“你这般赌气的话说给该听的人去,说给我听做什么?”

最光阴一愣,似是明白城主的意思,想要发作却又不知言其何,便跑到时间天池那里静坐去了。只是他心不定,这静坐也是无用,思来想去皆如麻,越想心还越烦,索性便睁了眼,恰见那人白衣胜雪,似笑非笑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最光阴到底忍不住,还是问了一句:“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绮罗生笑言:“自是看你过的好不好。”

最光阴说:“我过的很好。”

“哦。”绮罗生应着,抬头看看天上的弯月,月牙弯弯,笑看千般红尘事,绮罗生问最光阴:“你在生我的气?”

最光阴不言。

绮罗生又问:“你为什么要生我的气?”

最光阴依旧不言。

绮罗生见最光阴不言,长叹一声,又问:“你究竟要生气到什么时候,我不是已经醒过来了么?”

绮罗生不说此话还好,此话一出,最光阴倒是不悦了,他眉宇微蹙,冷哼一声,竟是要走。绮罗生见了,玉扇合,艳刀出,那明晃晃的刀尖竟是直刺最光阴的眉心。冷刀寒光,最光阴一时心惊,旋身躲刃,退后三尺,堪堪躲过。最光阴疑惑的看向绮罗生,不知他要做什么,绮罗生依旧笑的温润如玉,他温和的说:“你若是再生气,我就不让你离开了。”

最光阴哪里肯轻易的不生气,白毛尾转,骨刀旋出,霎时二刀相并,火花四溅,骨刀勾着艳刀,艳刀缠着骨刀,这一时倒不好分开了。绮罗生是了解最光阴的刀法的,就如同最光阴了解绮罗生刀法一般。他们曾在玉阳江畔谈论刀道,也曾在飘血孤岛并肩作战过,所以,他们对彼此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熟的不能再熟悉了。

一般的心思,一般的刀法,所以无需多言,我便知道你下一刀的落处。

如此,此时绮罗生与最光阴的对战,便显得杀气不足而调笑有余了,招式之间,真真假假,半虚半实,偶尔眉目递情,叫人看不明了。

忽然之间,绮罗生身形一滞,整个人向后仰了去,最光阴在挥刀之间飞快瞥了一眼,见绮罗生身后是时间天池,他来不及细想,刀锋回转,伸手便去拉。只是这手刚至半途,却见绮罗生唇角微勾,笑的不怀好意,最光阴一看,顿时觉得不能好了,欲回手,但已晚。

绮罗生指尖微曲,信手一拉,勾着最光阴的指尖,将他直直拉入水中。

最光阴是不会水的,掉入水中的最光阴宛如一条被人捏住七寸的蛇,只能在水中无力的挣扎着。伸手,最光阴下意识的想往岸上靠去,但那边的绮罗生却将他揽腰入怀,欣欣然的拖着着他往水中央游去。

时间天池的水到底是有些凉的,被池水打湿的衣服带来阵阵寒意,激的最光阴不住打了个冷颤,不住下意识往绮罗生那里缩一缩。他这么一动,绮罗生便轻笑一声,这声音虽是轻,但到底是被最光阴听见了。

最光阴冷哼一声,不自然的往外移了移,却又在瞬间被绮罗生拉了回来。太近的距离,所以浓郁的牡丹花香铺天盖地的从他身后席卷而来,熏的最光阴有些醉了,他知道现在绮罗生的心情很好。

啧!真是不情愿!可是最光阴眼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岸边,却是没有一点法子,只能放弃。

到了池心,绮罗生将最光阴转了过来,四目相对。

失了立足点的最光阴拉着绮罗生的白衣一脸惶惶然,一脸的心不甘,一脸的情不愿,但他又不愿意让绮罗生看见,遂半低着头,不去看绮罗生,如此这般,倒是像极了那株委屈至极的狗尾巴草。

绮罗生看着生着闷气的最光阴,那般模样,叫他心软。一时情起,绮罗生抬手,欲拂其眉角,扬起的水珠恰落在最光阴的眉心,最光阴首半仰,琥珀色的眼带着几分茫然,愣愣的看着绮罗生手。

一抬一动,眉目间迤逦光耀,将清冷的月光折出了百种色彩,绮罗生一时卡词,他道:“你……”

“嗯?”最光阴转目,对上绮罗生的眼。

绮罗生摆首,轻笑:“你要是再生我的气,我就不让你上岸。”

“你!”最光阴气急,却是无可奈何,他在水里,绮罗生说什么那就是什么,半分由不得他。

绮罗生理了理的最光阴的贴在脸上的发丝,又问:“你究竟要生气到什么时候,我不是已经醒过来了么?”

最光阴低了头,想了片刻,反问绮罗生了一句:“你说呢?”

说着,最光阴又推了绮罗生一把,绮罗生一时不察又落入水中,等他从水中冒上来之时,最光阴又没有影了,绮罗生想了片刻,慌忙再入水,从水中捞起了被水呛到半死的最光阴。

绮罗生将最光阴带到岸上,最光阴渐渐转醒,在吐了几口清水之后又沉下了脸,不愿多言。

直到此时绮罗生才意识到最光阴是真的在生气,是很认真的在跟他生着气,绮罗生问他:“你到底为什么在跟我生气?”

最光阴冷哼一声,依旧不语。

事后围观了这一切的小蜜桃表示了遗憾,他应该跟绮罗生打赌的,赌上三根鸡腿,压三天之内最光阴不会搭理绮罗生的。当然,小蜜桃还是不敢压一辈子,原因很简单,因为最光阴不可能一辈子不理绮罗生,就跟它不可能一辈子不喜欢鸡腿一样。

不过后面的事情出乎了小蜜桃的意外,绮罗生不再去找最光阴,每天只顾哄着随遇与小紫火,好似前面的事情都没发生一般。小紫火天生稚儿心性,被绮罗生三言二语哄的开心,而随遇只是笑着拿起一本书,念一句:“既见君子,并坐鼓瑟。”接念一句:“既见君子,并坐鼓簧。”再念一句:“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时间城主闻言,笑言一句:“随遇,你这诗用的真好。”

随遇笑而不语。

绮罗生知道最光阴一直就那里,离他不远的地方,偶尔回首,那人就在不远的地方,安静的看着他。偶尔的,绮罗生会拿着北狗那白绒绒的帽子拿在手上细细把玩,小蜜桃问他,你这是要闹哪样?

绮罗生笑言:“我只是想念当初那个好说好笑的北狗。”

饮岁说:“那是,北狗总是念着你的。”

小蜜桃表示这一股心酸味道是从哪里飘来的?

饮岁冷哼一声,白了小蜜桃一眼。

绮罗生依旧笑颜如花,他说:“不是,是北狗总念着我,他总不会不理我的。”

回首,那人依旧在不远处,依旧沉着脸,绮罗生低头想了片刻,又转头,用严肃的口吻问饮岁,他问:“你说最光阴该不会因为颜面神经失调,所以才不理我吧?”

饮岁轻咳一声,拉了拉帽檐,说:“那也是只对你吧。”

绮罗生玉扇一展,半遮其面,一双长目笑的意味深长,如此倒让饮岁觉得隐隐约约的不安了起来,总觉得这温润如玉的笑容背后似是藏了一些不太好意的心思。

待到第二日,城主命绮罗生与最光阴出城救神思,最光阴言他一人即可,城主却道:“他没有好,你又能好几分?”

最光阴听了只觉心烦,不等绮罗生开口,便出了时间城,一路点枝踏叶,直掠殊离山下。至山下,见阎王,骨刀欲化,却见一灰衣狗头之人口含一株狗尾巴草斜躺枝头,几番潇洒几番自在,压低了嗓子掩不住原本温文尔雅的声音,他问:“相杀么?”

语落,那人旋身而下,衣袂翩翩,硬是将一身的落拓江湖的灰衣旋出几分玉树琳琅的恣意来。人是不容易的改变的,即使穿了北狗的衣服,但绮罗生还是绮罗生。

“相杀么?”

最光阴忽而恍惚了起来,他好似看见当年的自己摇着白毛尾走向九千胜,他问他:“相杀么?”

而九千胜紫眸带笑,对他说:“相杀要有爱才精彩,我们先来建立相杀的基础吧。”

退阎王,救神思。

在回时间城的路上,最光阴忽然听到有人唤他。

“最光阴!”熟悉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笑意,最光阴下意识的回头,只见绮罗生头带狗头面具,抖着毛茸茸的狗耳,左顾右看,煞是可爱。最光阴看着想笑,却又硬生生的吞了下去。绮罗生见最光阴不笑,神色颇为遗憾,不过遗憾归遗憾,他却依旧笑着,他说:“看样子真是面部神经失调了。”

最光阴翻了个白眼,说:“无聊。”

 

绮罗生与最光阴回时间城,城主看着依旧面部神经失调的最光阴不住感叹:“绮罗生,我总觉得你一觉起来变的大不如从前了。”

绮罗生笑道:“请城主指教。”

“你当真不知道他在气什么?”城主拿起一杯红茶,小啜一口,又言:“你总是该说与他听的。”

绮罗生正欲言,那边又传来了随遇念书的声音,他念:“未见君子,惄如调饥,既见君子,不我遐弃。”

在你没有回来之时,我日日想着见你,现在我终于等到你回来了,这次你一定要时时刻刻在我身边,不要再从我身边离去。古人都懂的意思,绮罗生又怎么不会懂呢?绮罗生想了片刻,一声长叹,他说:“随遇,你的诗词念的真好,可惜又串了。”

随遇依旧笑而不语,绮罗生笑而摇首,下一刻便转身又去找最光阴了。

有些话,绮罗生确实要对最光阴说,绮罗生记得当年他对最光阴说:“这样,咱们就再无相欠了。”

也记得对城主说过:“那梦中,绮罗生便是山中樵,水边渔,日日一担柴,一篓鱼,沽酒于市井,快梦于天涯。”

在这些话里,绮罗生从来都是独自一人,他独自一人下黄泉上碧落,没有最光阴。

红尘中的情人都爱说黄泉碧落永相随,而绮罗生从来没有给最光阴这个相随的机会,黄泉碧落,错过了便是永世再无相见的那一日。绮罗生只觉如此对最光阴极好,只是他却不知此生无你,岁月何欢,又何况这永生永世。

留他一人在世上千百年,尝遍红尘众苦,爱别离,求不得,绮罗生苦笑一声,不怪他会气他。

绮罗生在时间天池找到了最光阴,他依旧坐在圆石台上,静坐养神,绮罗生见了,轻唤一声:“最光阴。”

最光阴睁眼,见是绮罗生,便问:“你为何要来?”

绮罗生答:“我的心带我从久远的过去走到现在,我来迟了。”

最光阴闻言,抿紧了嘴角,撇过头,不知在想什么,而绮罗生就站在哪里,笑着看着他。过了半响,最光阴又是开了口,他问他:“那你以后又要去哪里?”

绮罗生轻叹:“我不是已经醒过来了么?”

碧落也好,黄泉也罢,我不是已经醒过来了么?

绮罗生笑吟吟的看着最光阴,他说:“我不是已经醒过来了么?”

这句话最光阴听绮罗生说了千次万次,只有这次,绮罗生说的好像有不太一样了,带了些许别的意思。只是如今,最光阴却是不敢相信了,上一次是再无相欠,这一次是快梦天涯,那下一次呢?金色的眼中带着些许的不信,些许的不安,那样的眼神看的绮罗生又是一声长叹。

绮罗生信走到最光阴身边,将他的指尖搁在掌心,小心翼翼的握住,他说:“我不是已经醒过来了么。”

三分调侃,三分宠溺,三分认真,剩下的那一分是什么,说不清道不明。温热的眼泪夺眶而出,顺着脸颊落到了雪白的衣服上,最光阴想擦去,但手却被绮罗生握住,一时抽不出来。

“最光阴。”绮罗生又唤了他的名字。

“恩?”最光阴抬眼,熟悉的眉目离自己越来越近,而后有什么湿软的东西覆在了他的唇上。

“我喜欢你。”含含糊糊的话语在最光阴口中蔓延开来,唇齿相依的感觉很甜,甜到让人头昏目眩。

最光阴稳稳自己的心绪,想了一下,而后圈住绮罗生的颈子,让这个吻加深了一些。相依的两颗心在一同跳动着,都是有些快的,最光阴对绮罗生说:“我也喜欢你。”

“嗯。”

漂泊的小船终是找到可以停靠的渡口。

从今天开始,没有再无相欠,也没有快梦于江湖,只有那年十八少年笑,白衣沽酒竹寺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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