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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6虫盾铁,anad盾杜铁,ALL铁不逆。

【九最】red faction 【七】

19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恐惧与寒冷让九千胜觉得时间过得太慢,把短短的一个小时拉长到了几个世纪。终于,救援队破门而入,九千胜搂着最光阴对救援队说:“救他,你们赶紧救他!”

他们到了医院,手术室门口的灯光亮起,危险的红色让九千胜提心吊胆。九千胜一身血污地坐在手术室外边,安安静静地等着结果。

饮岁说:“你这般模样像极了当初的最光阴。”

九千胜说:“那当然,我对最光阴的爱跟最光阴对我的爱是一样的。”

饮岁说:“你这话要是平时这么说我一定不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就这么信了。”

九千胜真诚地说:“这叫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饮岁说:“好吧,我又突然不信了。”

九千胜笑而不语,只是看着手术室门口的灯,等着它暗下来。

饮岁说:“我去买饮料。”

九千胜说:“好。”

饮岁去买饮料了,其实他不是想喝点什么,只是呆在手术室什么都不做的感觉实在是不好,他生或者他死,你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坐在那里等着。一声长叹,饮岁想,也难为九千胜在门外等着,他都这般难熬,想来九千胜更是难熬。

你生也好你死也罢,我就在门外等着你,如此也算是陪你走完此生。

我说过,我会陪你的。

手术室门口的灯暗了下来,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走出的医生对九千胜说:“手术很是成功,没有生命危险了。”

九千胜听了,一放心,整个人就有点发软,他一下坐到椅子上,顿时,各种疲倦席卷而来,九千胜真想就此昏睡过去。

医生说:“虽然没有生命威胁,但是他受了很重的伤,看样子是被人殴打过,需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九千胜点点头。

随后,最光阴被推了出来,苍白的脸,一身的插管,看得让人忧心,但好在还活着。

医生又说:“你们也去休息吧,病人还要一段时间才能醒来。”

九千胜说:“谢谢。”

那天九千胜是睡在医院里的,他总觉得要看到最光阴醒来才能放心。

一觉睡醒已是下午,九千胜去了最光阴的病房,一入房,九千胜就看见了策梦侯。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九千胜问道。

策梦侯说:“做伤检,全身的。”

九千胜挑眉,表示不信,策梦侯指指最光阴,说:“你放心,伤成这样,我也没兴趣了。”

九千胜听了,往床前一凑。

此时最光阴还没有醒,只是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他的病号服早被策梦侯解开,各种药水顺着透明的塑料管一滴一滴地流下,而后消失到层层叠叠的绷带里,最光阴几乎浑身都是伤,难得露出一块也是青青紫紫。

策梦侯说:“下手真重,这边应该是铁棒打的,直接打成了骨裂,这边是用脚踢的,这是他为什么会吐血的原因,把胃给踢伤了,我说,这个怎么看起来都像是私仇,倒不像是歹徒。”

九千胜说:“私仇?也……算是私仇吧。”

策梦侯闻言,反问了一句:“谁?”

九千胜说:“暴雨心奴。”

策梦侯一听便忍不住笑出了声,他说:“他现在还在纠缠着你么?他对你是真爱。”

九千胜斜了一眼策梦侯,说:“你可以找一个这样的真爱。”

策梦侯慌忙摆手:“别,这样的真爱我真消受不起。”

九千胜长叹,没了言语,他只是看着最光阴,忽而想起了什么,他问策梦侯,他说:“你们找到了暴雨心奴的尸体了么?”

策梦侯一愣,说:“你杀了他?”

九千胜说:“看见你这个态度,他应该是跑了。”

一刀刺中心脏,一刀割破喉咙,这样都还能活着,真是恐怖啊。九千胜想到这里只觉背后一阵寒气。

策梦侯说:“你当初没有补上两刀,至少割下头才能确保他死了。”

九千胜苦笑着说:“我当初没有想到那么多,只觉得他应该死了,而且最光阴伤得那么重,我急着将最光阴带走,所以就没有再补上一刀。”

策梦侯笑着摇头,拿着笔在病历上写了几行说:“你是安稳的日子过太久了,连对待敌人都变得心慈手软起来了,说好的江山图一快呢?”

九千胜看着睡得沉稳的最光阴说:“可能是吧,安稳的日子总是会磨去人的棱角,以及……”九千胜说到这里一顿,而后笑着反问策梦侯:“难道安稳的日子没有叫你改变么?”

策梦侯手中的笔一停,笑着准备要说什么,一声轻微的呻吟拉过了两人的注意力。

九千胜回头,只见最光阴幽幽地睁开了眼,他眼神迷离,似是清晨没有睡饱被人强行叫起来的模样。九千胜开心地低下了身子,他在最光阴的耳边笑问:“最光阴,你醒来了?”

最光阴转头,对着九千胜的眼,迟疑了片刻,他说:“噢,我醒来了。”

九千胜说:“太好了,我去找医生给你看一下。”

最光阴眨眨眼,他说:“谢谢。”

九千胜忽而觉得有点不对劲了,他看着最光阴,他的语气带了些不确定,他问:“最光阴?”

最光阴说:“我是最光阴,但是我应该认识你么?”

九千胜不语了。

而后最光阴又问了一句:“你是谁?”

九千胜眨眨眼,他起身,笑得一如往昔的和煦,他温柔地说:“我叫九千胜。”

20

最光阴记不得九千胜,记不得自己是特警队的一员,甚至记不得自己曾在学院上过学。他的记忆退回到了十八岁,他与九千胜相识的那一年。医生说可能是因为头部受过重击,所以记忆出现残缺。

九千胜是微笑着听着这些的,饮岁问九千胜,他语气中带着一些嘲讽:“你为什么不难过,他还是记得我还有城主,可是他记不得你了,一点都记不起了。”

九千胜说:“我本来以为他会离开我,但是他还在,我已经很开心了。”

饮岁瞪圆眼睛,他不可置信地问道:“你一点都不为他失忆感到难过么?”

九千胜说:“我觉得他现在挺开心的。”

饮岁顺着九千胜的视线看到了病房,最光阴一边玩着游戏一边啃着一个纸杯蛋糕,玩得很是开心,丝毫没有因为失忆而感到困惑的模样。

九千胜说:“既然最光阴那么开心,我为什么要难过呢?”

饮岁说:“九千胜,你又偷偷给最光阴买甜食了么?我说过的,他现在不能吃甜食,没有营养!”

九千胜说:“哎呀,这又有什么要紧的,不过一个纸杯蛋糕,别那么紧张,放轻松放轻松。”

饮岁也不再去搭理九千胜了,怒气冲冲地进入病房,从最光阴的嘴里抢下那半块纸杯蛋糕。最光阴气鼓鼓地看着那纸杯蛋糕被饮岁拿走,而后闷闷不乐地躺下,连玩游戏机的兴趣都没了。

九千胜在病房外看着,忍不住偷偷地笑,还是老样子,即使什么都记不得了,但最光阴还是最光阴。

忽的,最光阴转了一个身,他看见了九千胜,九千胜笑着挥了挥手,最光阴虽然迟疑片刻,却也对九千胜挥了挥手,不过又瞬间转了回去。

九千胜叹气:“当然,要是最光阴还记得九千胜的话,那就更好了。”

你记不得我,说不难过是假的,但是你还在那里,那么,你记不得我这件事也不是什么太难过的事情。

九千胜低头看了看时间,时间不早了,组里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要先回去了。

等到九千胜离去,最光阴看了看九千胜的背影,他问饮岁:“饮岁,那个叫做九千胜的人跟我是什么关系?”

饮岁收拾着病房的垃圾,漫不经心地说:“朋友。”

“只是朋友么?”最光阴看着天花板,刺眼的白色,他说,“那一定是很好的朋友吧。”

饮岁回头,半是好笑半是好气地问:“为什么这么说?”

最光阴说:“因为我对他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对的,很熟悉的感觉,熟悉到只用眼神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的那种。比如现在,最光阴知道即使那个人在笑着,但是他的心是很难过的,只是他不说。最光阴想问他,你为什么这么难过?但是又问不出口,因为最光阴是真的记不得九千胜这个人了。

好差劲,明明是好朋友,自己却是忘记了他。最光阴倒在床上,数落着自己的不是。

九千胜每天都来,他不说他与最光阴的过去,就是在外面呆一会,打个招呼,偶尔带点好玩的小东西给最光阴。直到有一日最光阴问九千胜:“你为什么从来不说过去?”

九千胜拿着一把糖果塞到最光阴的枕头下,他笑而反问:“为什么要说?”

最光阴说:“我不知道,但是我总觉得要是我记起来你,你会很开心。”

九千胜听了,眯起了眼,笑得有些坏,他问:“我开心不开心,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最光阴说:“因为我不想看你难过,你难过我就跟着一起的不开心。”

九千胜说:“你这样说我就很开心了,但是不用勉强,即使你记不得我,你还是你,不曾改变。”

最光阴剥了一颗糖果,放在嘴里,他说:“你对我真好。”

九千胜说:“你也对我很好。”

最光阴说:“真的么?我不记得了,我过去对你很好么?”

九千胜说:“不止是过去,你现在就对我很好。”

最光阴眨了眨眼,他不解地问:“我现在对你怎么好?可我没觉得我对你好啊?”

九千胜伸手,揉了揉最光阴的头,一如往昔,他说:“无论是现在还是过去,你总是想让我开心的。”

最光阴说:“因为我喜欢看你开心的样子。”

九千胜笑而不语,夕阳的余晖从窗外落了进来,洋洋洒洒铺了一地,让一切变得模糊不清,像极了那个暮日。九千胜吻了最光阴,有点莫名其妙,但是若是非要说个原因,那只能说,不过是情不自禁。

轻轻的一下,似是礼节性的那种,但又带了点暧昧,最光阴没有拒绝,但是也没有太多的表示,琥珀色的眼眨了眨,用一种不解的眼神看着九千胜。

九千胜对最光阴说:“再见,我明天再来。”

最光阴说:“那,明天见。”

等九千胜离开,最光阴摸摸自己的唇,好热。

21

“如果一个人吻另外一个人是什么意思?就是喜欢么?”第二天最光阴如此问着策梦侯。十八岁的最光阴对这种事情不太明白,模模糊糊的懂一点,但是又不是那么懂。所以这个问题他不敢去问饮岁,只能去问别人,当然这个别人问得不巧,问成了策梦侯。

策梦侯说:“那可不一定,有时候它只是代表着我想跟你上床。来,把上衣脱掉,我来给你做个检查。”

最光阴一愣,他没有脱衣服,只是问策梦侯:“什么是上床?”

策梦侯一愣,转而嗤嗤笑了两声,他问得暧昧,他问:“要我教你么?”

最光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策梦侯伸手去摸最光阴的脸,却被及时赶来的九千胜一把拍开了,九千胜冷着声音说:“策梦侯医生,你做好你的本分工作就好了。”

策梦侯挑眉,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恨恨说道:“最光阴!脱衣服,我要检查你的身体。”

策梦侯加重了尾音,果不其然九千胜黑了脸。

“噢。”最光阴完全没有弄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一个扣子一个扣子,顺从地脱下了衣服,露出了光洁的背,而后是胸,再然后是腹部。最光阴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若不是饮岁不放心强烈要求最光阴再多住几天,最光阴早就出院了。

策梦侯趁着最光阴脱衣服的瞬间,偷偷给九千胜比了个“V”的手势,表明自己的胜利。

九千胜瞪了策梦侯一眼,也懒得说什么了,反正自己看着,策梦侯也出不了什么怪招。

等策梦侯心满意足地给最光阴检查完身体,九千胜问最光阴:“你刚才在跟策梦侯医生说什么呢?”

最光阴掩饰着,他说:“没什么。”

九千胜说:“你就不要骗人了,你天生不会骗人,你一骗人就会眨眼睛。”

最光阴听了,连忙摸摸自己的眼睛,他说:“真的么?”

九千胜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真的。”

当然,其实这个是假的,不过九千胜不介意为此撒点小谎。于是,最光阴只能老实交代,他说:“我问他,如果一个人吻另外一个人是什么意思?就是喜欢么?”

九千胜问:“那他怎么回答的。”

最光阴说:“医生回答,那可不一定,有时候它只是代表着我想跟你上床。”

九千胜差点被这个答案呛死,他觉得下次一定不能这么轻易放过策梦侯。

最光阴又问:“那,是不是一个人吻另外一个人就是喜欢的意思?”

九千胜说:“对于我说,是的。”

最光阴问:“那上床是什么意思?”

九千胜说:“如果你喜欢我的话,想跟我在一起,我就教你。”

最光阴撇过头,想了一会,他问九千胜:“我们原来是不是相互喜欢的?就像是书上说的那样,是一对恋人。”

九千胜说:“是。”

最光阴说:“可是我们都是男的。”

九千胜说:“你以前也问过的,但最后我们还是成了一对恋人。”

最光阴对着九千胜的眼,紫色的眼中带着满满的笑意,怎么都盛不下。

“他是真的喜欢自己,而我也很喜欢他。”最光阴这么想着,他又说,“可是你喜欢我,也只是因为我们原来是恋人吧。”

九千胜眼中的笑意有了霜冻,薄薄的一层,一碰便碎。最光阴继续说:“你喜欢的是那个没有失忆前的我,可是我现在什么都记不得了,你喜欢的是现在的我么?”

九千胜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温和地说:“你跟我第一次见面是在你十八岁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就挺喜欢你的,而后的你的每一天我都是喜欢你的,现在你只不过回到了十八岁,还是当初那个我喜欢的你,所以现在的你,我也是喜欢的。”

最光阴不语,只是看着九千胜,不可否认,九千胜说得很有道理。

九千胜见最光阴不说话,他笑着又说:“还是因为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你十八岁遇到的九千胜,所以现在的你就不喜欢我了?”

最光阴摇头,他说:“不,现在的我很喜欢你。”

九千胜问:“你怎么喜欢我。”

最光阴搂过九千胜的脖子,一个吻,唇齿相依,却又清清淡淡的。

九千胜问最光阴:“现在我们可以交往了么?”

最光阴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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