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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6虫盾铁,anad盾杜铁,ALL铁不逆。

但愿人长久

素还真最近很忙,到处抓人不知在做什么,莲谳已经很久没有看见叶阿公了,想是不知被派到何地,真是有些想他了。

这天,素还真坐在亭子的边瞅着一封信面满愁容。

莲谳看了心里难过,好心给倒了杯茶,道:“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帮忙?”

素还真瞄了他一眼,嘴中讷讷,好似自言自语:“汝尚在修行,人形不稳,要有个一万,劣者如何向叶小钗交代。”

杯中茶味幽香,拂过鼻尖,去了些焦虑,素还真抬头看了莲谳一阵,忽而笑道:“这事,说不定你能成。”

莲谳听得一头雾水。

素还真接着道:“把这封信是叶小钗写给笑蓬莱的大老板的,他看了之后自是明白该如何,你只要送去就好。”

莲谳接过信,看了一眼,那字是叶小钗的,再抬头却看见素还真笑的奸诈,心中顿时有些不妥,倒有些后悔了。

但出口之事,不好反悔,只得硬着头皮承下来。

刚转身,又回头,莲谳略有些疑惑的问道:“笑蓬莱是什么地方?”

素还真张口欲答,可看着清澈的眼忽觉得自己不好了起来,只含含糊糊说了大概。

于是在到笑蓬莱之前,莲谳只知道那个地方有很多很多好看女孩子的。

 

当然,笑蓬莱自是不仅仅只有好多好看的女孩子。

笑蓬莱曾被夷为废墟,这要追溯到很久很久之前了。

百年前重建,世人都已忘记曾几何时红尘中还有个笑蓬莱。

不过忘记也好,忘记旧的才能装下新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初到笑蓬莱,莲谳被一群女子围住,动手动脚的,尴尬无比。一个激灵,想到这莫非就是书上写的妓院?

念及至此,脸顿时烧了起来,火辣辣的,羞的抬不起头。

只能一边拉去姑娘们的手,一边叨唠着姑娘自重,我是来找你们家老板的。

那群姑娘们不肯放过他,犹自嬉笑着,弄的莲谳不知道如何是好。

忽的,周围一片安静,姑娘们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莲谳觉得不对劲,抬头,只见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子笑眯眯的看着他。

“你是来找谁的?”

女子的声音很好听,兜兜转转,在骨髓里绕了几圈,传到了心里。

“你们家的大老板。”莲谳说的傻,惹得旁边的姑娘都嗤嗤笑了起来。

那女子也笑了,莲谳更是脸红。

“吾带你去。”说着上下打量一番,又是掩袖半笑,低声道了句:“素还真怎么遣了这么没风趣的人。”

声音极低,但莲谳还是听到了,他想,难不成素闲人就很有风趣?

脑海里浮出素闲人跟着帮子姑娘们相互调情的场面,莲谳又气又恼:“真是小看了素还真!吾回家定要跟阿公告一状!”

笑蓬莱的灯火昏暗,熏香袅袅,烟雾缭绕的,台上女子反手琵琶,低低哑哑唱道:“一幕红尘断三千,从此只闻蓬莱笑。”

很有味道,莲谳忍不住哼了几句。

那女子又是半掩着袖子,嗤嗤笑了两声,吓得莲谳赶紧噤了声。

红幕重重,廊腰缦回,腾地想起素还真说的那句话:“庭院深好,岁月不惊。”莲谳觉得说的大约如此。

红门半掩,里面的梅香重的让人昏昏欲睡。

女子在屋外道:“小朱厌,素还真遣人来了。”又转头对莲谳低声道:“小朱厌最近精神头不好,汝小心点。”

精神头不好?是夜夜笙箫没睡醒吧,莲谳暗自诽谤。

“进来。”声音慵懒的紧,像是刚睡醒一般,莲谳瘪瘪嘴,心里别扭,反而不愿意进去了。

那女子见莲谳不动,便推了他一把,道:“快进去。”

踉跄几步,推门而入,身形未稳,梅味又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呛得莲谳不住流泪。

抬头,只见那人宽衣半敞,红发撒肩,卧在软榻上,睡眼惺忪,手里的烟杆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室内轻云薄雾氤氲袅袅的看不清了表情。

朱厌睨着莲谳,轻笑一声,张口便道:“素还真若有事,叫他自己找我,不要每次都拿阿公说事。”

莲谳一愣,不明所以,拿着信的手一紧,直愣愣道:“这信是阿公写给你的。”

搁下烟杆,抖了抖眉毛,朱厌只觉这人脑子转的太慢,不由一叹,伸手,笑道:“哦,阿公的信?拿与我看看。”

朱厌这一伸手,半敞的衣服往下滑了几分,露了半个肩,莲谳慌忙把头扭了去,不敢再看。

“叫你拿来给我看看,干什么矗在那里不动啊。”朱厌依旧笑着,在莲谳听来多了几分轻佻。

这厮讨厌的很,日上三竿不起床,说话没有个正经,衣服不好好穿,非要露个肩膀,当真是混世魔头!

莲谳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赌气似是把信往朱厌手里一塞,扭头就往门外跑。

“这信不是阿公写的。”朱厌懒懒的一句话让莲谳回了头。

“这字就是阿公的!”莲谳鼓着腮帮子一副不情不愿的摸样。

朱厌叼着烟管,笑道“这字极力想模仿阿公的横平竖直,但是收尾的时候却掩不住自己的那味,不信你自个儿来看看。”

莲谳凑过头,果然这字在收尾的时候少了一分刚毅,多了一丝的狡猾。

难不成这信是素还真写的?想到素贤人临走之时那暧昧不清的模样,莲谳气的牙痒痒。

又被他耍了!

捏着信纸,莲谳气鼓鼓的,念着回去要如何给阿公告状。

毫无防备的,一个热乎乎的东西触到了他的颈子,惊的莲谳差点摔倒。

好在一双手拉住了他,不至于直接滚到地毯上,回头,朱厌笑道:“你身上有吾熟悉的味道,到底是什么时候闻过的呢?”

红色的眼眯了起来:“来,让吾好好闻闻。”

说着大力一拽,半圈着莲谳,鼻子在颈子处轻轻嗅了起来。

半响,莲谳终于明白朱厌在做什么,大力推开他,脸通红:“你!”

挑眉,似笑非笑。

莲谳无可奈何,扭头便走,走到门口又被朱厌叫住:“你,是莲谳?”

不想再理会这种无耻之徒,答也不答,往门外冲着。

脚上忽而变的很沉,走是不可能了,想是那人用了什么法子禁住了他的行动。

“吾问你话呢。”朱厌嘴角噙着一丝笑意,但眼神却冷冷的。

“是!”

敲敲烟杆,好似自言自语,朱厌道:“算算时间确实差不多。”

“哈?”

“汝当年初具灵识之时。阿公还叫吾去看你来着。”

朱厌说着从软榻起了身,半敞的锦袍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莲谳下意识把视线转向了红的出血的地毯,映入眼帘的是一双赤着的脚,一步一步靠了过来。

那足被那红色衬着,肌肤白的晃了眼睛。

“来,来,来,让吾仔仔细细,好好琢磨下,莲谳的人形长的是什么味道。”

语气里带了几分嘲弄,莲谳听后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想走,但动不了。

一只细细的烟杆顶住了下颚,迫使他对上了一对红色的眸。

“你要做什么!”莲谳语音都颤了,朱厌听了嗤嗤的笑出了声,眼还是冷的,一寸寸的细细端详。

莲谳被盯的难过,想撇过头去,但下巴被烟管顶着,动也不能动,只能任由朱厌全部看了去。

“你这长相真是一般,真是,好生,没意思。”这话后面几个字拖得很长,于是便有了别样的意味。

“你放开我。”这几个字带着哭腔,抖的厉害。

莲谳自打有意识便在琉璃仙境,甚少出门,叶小钗对他当是孩儿一般百般呵护,哪里禁的住如此戏弄。

这又羞又气之下,险是哭了出来。

“好,好,好,吾不戏弄,免得你跟阿公告状,吾吃不消。”

朱厌说着撤了烟管,推门,道:“走吧,回去见了素还真,告诉他要吾帮忙可以,他来求吾便可,莫要每次都借阿公的名号。”

朱厌一顿,语气一变,却是刻薄了起来:“吾欠的是阿公的又不是他的,他的那份早就有人还了。”

微冷的空气涌入门中,梅花的味道去了点,莲谳好受了点,欲走,却发觉腿是软的。

不进不退,好生尴尬。

好在此时那个白衣女子又出现了,她道:“小朱厌,有人让你舞剑。”

朱厌笑着说“五色姐姐,吾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出去。”

五色眼睛一挑:“汝何时心情好过,不就是懒么?”

朱厌嘻嘻笑着,不答,但也不愿出门。

五色见了又道:“那人说,只求你一剑,礼物是麓椽十里。”

敲敲烟杆,朱厌笑着说:“看样子不去还不行。”

转头,看见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莲谳,一叹,低眉敛目,好似在想什么。

嘴角动动,欲说还休,终是一甩袖子,道:“不送。”

五色牵过莲谳的手,道:“难得小朱厌要舞剑,汝就留下来看小朱厌舞剑,可好?”

不等莲谳开口,五色又道:“汝留下来吧,像你这般的孩子,姐妹们新鲜的很。”

“啊?”

这句话让莲谳下了决心,下次一定不能来笑蓬莱。

朱厌老板要舞剑,笑蓬莱的姑娘们听到这个消息很是兴奋,嬉闹之后散了开去,开始忙活了。

血红的台子缓缓上升,清澈的水从高处倾泻了下去,荷灯点上,层层叠叠烛火,耀眼的很。

这烛油之中灌了香料,一点起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出什么的味道,好闻的很。

只是如此一来,台子上能活动的地方就有限的很了。

“在这么小的一块地方舞剑?”莲谳瞪大了眼睛。

这般摸样惹的姑娘们又是一阵嬉笑,莲谳窘的不知脸要往哪里搁。

一个姑娘忍住笑,道:“是,就是这么小一块地方,要是大了,就散了,不好看了。”

那名叫五色的女子不知道从那里弄出来了一个木偶,那木偶看起来痴痴呆呆,手中拿个鼓,也不知何用。

莲谳想问,却是不敢再问,怕又惹人笑。

待他再见朱厌之时,朱厌已经把散乱的头发高高的束了起来,身上也不是那件红袍,换了一件滚金边带暗花的,耳边挂着发饰,身上的饰品一堆,走起路来叮叮当当的。

这摸样跟先前见的完全不同,莲谳差点认不出来了。

“哟,多久没见到小朱厌穿的如此正经。”五色手拂青萧,笑而问之。

朱厌也跟着笑了起来,这笑来的恣意:“哈,不记得了,不过朱厌确实记得好久不听五色姐姐那销魂入骨的箫声了。”

五色半掩半遮,嘻声低语:“不过几日,嘴巴越发的甜腻了。”

朱厌颔首不语。

五色扬手,低眉拂萧,那角落里看起来呆呆痴痴的人此刻居然拍起了鼓。

箫声凄凉,鼓声萧瑟。

朱厌向前踏出一步,脸上笑的鬼魅,红光乍现,邪剑化出,风静烛立。

然后,然后莲谳只见青龙戏水,水淹六合,朱雀舞火,火烧八荒。

萧声急,鼓声促,越攀越高,高到极致只闻清澈的破空之声。

这般舞剑,震的脑袋嗡嗡作响,颇有神识具散之势,可即使是这样,眼睛却不舍不得离开一下。

偏偏此刻鼓声箫声齐齐乍停,朱厌持剑而立,脸上多了几分悲凉,让莲谳本要震出胸口的心从天上生生落了下来,又生生的摔成了碎片。

萧声再起,鼓声再响,剑光再现,却又是另一番情景。

漫天的红梅映着皑皑白雪,美好的让人不敢碰触。

曲调再转,满地皆是散落红梅,白雪渐融终入春泥。

残梅对雪水,大地仿佛是被血沁过一般,红艳艳的一片,让人触目惊心。

莲谳看着看着,心中不知为何难过了起来,眼泪哗啦啦的流了出来。

舞毕,曲终,收剑,烛灭,香散。

看着哭的稀里哗啦的莲谳,朱厌笑着说:“哭什么,不过曲终人散,如是而已。”

莲谳抹去眼泪,眼角飞红,狠狠道:“谁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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