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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6虫盾铁,anad盾杜铁,ALL铁不逆。

【绮最】断章之一

绮罗生掀开喜帕,只见最光阴低着眼,紧捏刚才喜娘给的那个苹果,一副不知是好的表情。

绮罗生看的有趣,不住笑了一声,这一笑最光阴倒是不高兴了,不住道了一句:“你笑什么?”

绮罗生道:“看你好看,心情便好,这心情一好自是笑出了声。”

最光阴知绮罗生在糊弄他,却也懒得再回嘴,便道:“这女子的喜服真是麻烦,一层又一层的,明明每一件都那么薄,但穿到身上倒是重的很。”

绮罗生道:“可不是,我三姐出嫁之时,我在她身边替她捧着那十八喜服,从早上到晚上,累的最后我两腿都打颤。”

最光阴闻言,想了又想,问了绮罗生一句:“你家三姐嫁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绮罗生不住轻笑一声:“家姐自是嫁的是男子,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便是如此,男人该娶一个姑娘当做妻子,女子应该嫁一个男子,当做夫君。”

最光阴又道:“那便是没有男子娶男子的么?”

绮罗生道:“有啊,不过那个不说嫁娶,男子和男子之间若是定了终身相许,那便叫做结契。”

最光阴似有所思,片刻之后问一句:“那我们之间这算是结契了么?”

绮罗生语塞,他与他不过是不巧坏了人家的喜事,那姑娘家气急,要看他们二人的笑话,这才罚他们二人入了洞房。绮罗生本是觉得这事是他们对不住那姑娘家,便答应了,至于其他的意思,却是不想一二,不想这最光阴倒是误会了。

最光阴看绮罗生笑而不言,脸上虽是一如往昔那般笑着,但是却能猜得他的心思,于是便道:“你这样,那便不算了。”

绮罗生张口欲言,却不知道要说什么,那边的最光阴却是又了一问:“你不愿意和我结契么?”

语落,绮罗生只觉更是难言,喉咙像是被一团火烧着一般,血肉被烧的模糊,一点声音都不发出来。

最光阴见绮罗生不答,便自言自语了起来:“你这样,那应该是不想了。”

最光阴说着,将那手中的苹果搁在桌子上,而后又把头上的那些零零散散的小玩意拆了下来,一边拆着一边说着:“这些东西是怎么弄下来的,当初我看那个老婆婆弄的挺快,我弄怎么就缠着头发下不来。”

最后最光阴被这些小东西弄的烦了,便将那些东西扯了下来,连带的,有几根银丝也被扯了下来,在红烛下一晃又一晃的,看的绮罗生心疼。他想对最光阴说,你慢慢弄总是会弄下来的,但是口却不能发声。他想帮最光阴将那些小头缀拆下来,但是手脚却像是被钉子钉在那里一般,怎么也迈不开步子。

最光阴将那些头饰拆下,又将喜服一层层脱下,而后上床,拉过绣着鸳鸯戏水的大红喜被对绮罗生言:“我累了,先去睡觉了,你也早点睡吧。”

最光阴语气平敛,听起来似是无异,但绮罗生却觉得最光阴很是伤心,如此,他更是难过了,他一直都想让他开心的。最光阴翻了一个身,背对着绮罗生,不知道是真的想睡还是不想见他。又过片刻,平稳的呼吸声阵阵传来,绮罗生想,大概最光阴是真的睡了吧。

这么想着,绮罗生又不高兴了起来。

摇摇头,绮罗生一时弄不懂了自己的心思,到底此时的他是希望最光阴一觉好眠还是夜不成寐?

绮罗生想了又想,只觉无趣,便吹了桌上的那对红烛,躺在最光阴的身边。因是喜房,所以这被子也只有一床,刚才最光阴那番话既然出了口,此时的绮罗生也不太好意思跟最光阴共睡一被,饶是最光阴留了大半空地,绮罗生也只得躺在一侧,和衣而睡。


绮罗生本以为自己会一夜无眠,不想最后却是睡着了,睡着便罢了,睡着睡着居然做起了梦,做梦便罢了,他竟然梦见最光阴对他言:“既然你不愿跟我结契,那我便跟别人结契去了。”

最光阴如此说着,转身离去,不曾留恋。这下,绮罗生心里一时像打翻了四味瓶子,酸苦辣咸,什么味道都有,就是少了一味甜。绮罗生着急,便去追最光阴,不知追了多久,才看见最光阴远远的站在那里,跟他人说笑着,如此,绮罗生心中更是着急,他想对他说话,却发现自己说不出句子,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喊着他的名字:“最光阴,最光阴,最光阴。”

声声切切,那人恍如不闻。

就在绮罗生几欲放弃的时候,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说:“我在。”

睁眼,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唯一看得清楚的,是那双金色的眸子,那眼关切,最光阴问绮罗生:“你还好吧。”

绮罗生下意识道了一句:“不好。”

最光阴问:“如何不好?”

绮罗生不答,最光阴便扣指弹烛,点了桌上的那对龙凤喜烛。烛火晃晃悠悠的,平添了几分温度,最光阴看了看绮罗生,只见他额头虚汗,嘴唇干裂,显然是不太好,起身,下床,取了一杯水递于绮罗生。

绮罗生接过那杯水,一口饮下,而后似是自嘲,道:“我梦见你跟别人结契,我去找你,喊了你好多声,你却是不理我。”

最光阴道:“我不会这样对你的。”

绮罗生打趣道:“怎么不会,你要是有了心上人,跟别人结契了,那便会这样对我了。”

最光阴道:“我不会跟别人结契的。”

绮罗生道:“那你的意思就是,只会跟我结契啦。”

五分调侃,五分认真,其中心思不言而喻,只是最光阴怎么会想那么多,他点点头,道:“是啊,若是结契,那我只跟你。”

绮罗生闻言,只觉欢喜,喜上眉梢,想掩却怎么也掩不住,只得低下头去。最光阴见绮罗生低了头,以为绮罗生又不好了起来,不住急切问道:“到底你哪里不好了?”

抬眼,绮罗生细细看着最光阴的眉眼,只觉那幅眉眼真是好看,说不出哪里好看,但就是喜欢,若是要被旁人拿走,那肯定是千般不舍,万般难过。

记得自己年幼时,曾问过自家的五姐,什么是喜欢,五姐道:“但凡有一样东西,你舍不得给别人了,那便是喜欢了。”

而后随着年岁增长,他对大姐道:“五姐曾言,但凡有一样东西,你舍不得给别人了,那便是喜欢。如今五姐出嫁他人,我却没有一丝舍不得,想来我对五姐也不算喜欢。”

那时的大姐只是嗤嗤一笑,道:“五妹所言并非喜欢,喜欢只是希望她好,如今五妹寻得好人家,那便是好,你无一丝不舍,那是你希望她好,如此你还是喜欢着她的。”

绮罗生闻言,道:“大姐言之有理,只是不知五姐所言,又谓何?”

玉家的大姐此时却是笑而不答:“我家的小九儿也长大了,不过虽是长大,但依旧还是没有到时候,等有朝一日,等你遇到了,便懂了。”

大姐的那番话,绮罗生现在却是明白了,他问最光阴:“你可知,所谓结契,那便是这一生一世便只能跟那个人了,不能再跟别人了。”

最光阴点点头,道:“我想过了,若是这世上只能跟一人在一起,那我便只想跟你在一起。”

绮罗生听罢,笑道:“我也是,若是这世上只能跟一人在一起,那我便只想跟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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