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铁】Heartbeat（上）
1.ABO生子，准确说是生完孩子后的故事，我突然想起来要写什么了……
2.题目可能会变，实际上我都记不得为什么会选这个名字了……
3.到时候会收录到本子里的文……话说，我看见大家出本貌似都有不放出来的番外……如果我要说我压根就没有想本子里放番外呢OYL，还有人要么？
1.
Tony Stark醒来的时候Victor von Doom就在他的身边。可惜的是Tony并不能看见这个，脖子上的肌肉僵硬的让他无法转头——但他能感觉到，他能感受到Victor正用柔软的掌心握住他的指尖，伏于身边，从鼻子里喷出迷迭花和松木的混合香气。
Doom在睡觉，这很难得，从均匀的呼吸声以及幅度来看，Doom是在他的身边睡觉。Tony的大脑在嘎支支的转动着，一些残缺的画面在他的眼前滑过，但完全拼不起来。
Tony似乎没有看见过Doom的睡着的样子，Doom总是醒着的，每当Tony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总是会微笑着向他打招呼。有时候Tony会看见Doom闭上眼睛的模样，可Tony知道，那是Doom在假装沉睡，Doom会突然睁眼，将打算偷袭的Tony吓得不知所措，然后勾起嘴角，笑的不怀好意。
Tony想念这个，他有很长的时间没有看见Doom冲他坏笑了，那种迷人，意有所图，却又十分温暖的笑容，Tony喜欢这个，可他很久没有看见了，Doom依旧会在睁眼的时候出现在他的面前，可眼睛里全是忧愁。Tony不喜欢他这样，但又无可奈何，他试图让他变得欢乐，可从嘴巴里冒出的每一句笑话只能让Doom故作开心——
“我是一个糟糕的人。”
Tony不止这样想过一次，他知道Doom为什么会如此的不开心，他本不是这样的人，Tony清楚这个，他们彼此相斗相伴时光足以让Tony明白这个，Doom从不犹豫不决，从不暗自忧郁，他会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勇往直前，不择手段。
但现在变了，在任何关于Tony的事情上Doom都显得那么犹豫，手足无措，他始终知道什么是最好的，但又不知道如何用最好的办法让Tony接受。
Tony觉得自己是个坏脾气的小孩，而Doom总是无条件在他的身边，容忍他的为所欲为。
他在他身边，陪伴着他——好像一直就是这样。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Victor von Doom就一直在他身边，Tony吃力的想到，久未思考的大脑混乱无比，他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现在是晚上，除了电子仪器发出声音之外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眨了眨眼睛，蓝色的虹膜在干涩的眼眶里转动着，扯动着眼部感知疼痛的神经，眼球是感受不到痛楚的——Tony这么想着，可他能清楚的感知疼痛在他眼眶里炸裂。
他对Doom感到抱歉，他会向他道歉，可依旧固执的毫无悔意，这就是Tony，这就是他，无论重来几遍他还是会选择当初的那个，即使会为此痛哭流涕。
“我从不知道你是一个如此多愁善感的人——”
Doom醒来了，只需要Tony最细微的动作他就可以醒来，他应该早点起来，可他实在是太困了，他本不该在此，医生告诉过他Tony很安全，没有生命威胁，只是身体太过于虚弱，需要休息，而Doom可以回到家里等他醒来——Doom拒绝了这个，用一种异常强硬的态度，他会在他身边，陪着他，就如同他对Tony说过的那样，我一直在这里。
Tony没有皱起眉头，也没有说什么，这出乎Doom的意料，他本以为Tony会跟平时那样与他争辩，他们会为各种事情开着各种玩笑，除了好玩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Hi.”
Doom向Tony打着招呼。
Tony笑了笑，蠕动着嘴唇，虚弱无力，他想跟Doom说些什么，可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需要休息，没有什么紧急的事情，你可以安心的睡觉，我在这里。”Doom握紧了Tony的指尖，而Tony艰难的摇了摇头，坚持不懈的张合着他的嘴，像一只缺氧的鱼。
“你的孩子们很好，你会看见他们的。”
Doom继续猜测的Tony的意图，他并不想听见Tony的话，在这种时候，Tony濒临死亡，却还关心别的什么事情，这让Doom感到心烦。Doom突然感到Tony手指在试图握住自己的掌心，他抬起头，那双蓝色的眼睛正在充满希望的望着他——Doom对此无可奈何。
他弯下腰，将耳朵凑近Tony嘴唇，希望不要听见什么他不想听的，比如Steve怎么样，好吧，Tony是不会问起这个的，Doom漫无目的的想到。
“我……”
Tony哆哆嗦嗦的发出了一个音节，剩下Doom听不清楚，他为此难过，天啊，这是他的Tony，脆弱的Tony，他的Tony，Doom忍不住继续靠近Tony的嘴唇，他不在乎他现在还在关心什么该死的事情，他只想叫他好起来，然后——
干裂的嘴唇的贴到了他的耳朵上，粗糙不平的触感，却那么温暖，Doom惊愕的转头，那个虚弱的Tony正在调皮的笑着，他说：“I'm back, don't cry。”
断断续续音节，粗粝的声音，几不可闻，可Doom确定他听到了这个，很好，他爱听这个。
“欢迎你回来。”
Doom贴上了Tony的嘴唇。
2.
Tony为Mathilda和Alex感到抱歉，他在生下他们之后三天才看了他们一眼，并且医生委婉的告诉Tony因为身体的缘故，Mathilda可能不如别的孩子那样健康。
“可怜的小姑娘。”Tony抱着Mathilda忧心忡忡。
“她会感到幸运的，因为你的坚持才会有了她的出生。”Doom放下Alex，这个小家伙似乎一直很有精力，他一直在Doom的怀里嚎啕大哭，这让Tony怀疑Doom对他做了什么。
“你应该对Alex好点。”Tony伸手抱过Alex，小家伙在被Tony抱到怀里的瞬间就停止了哭泣，他撇撇嘴巴，扭动着身躯，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然后继续呼呼大睡。
Tony忍不住瞪了Doom一眼。
“我发誓我什么都没有做。”Doom解释着。
“是的，除了不喜欢他们之外你确实什么都没有做。”Tony看着怀中的两个小宝宝，脾气暴躁，他现在有两个孩子，两个需要关心和照顾的孩子，而他显然不知道要怎么做才比较好，他没有经验，需要帮助。
“这是严重的指责。”Doom叹气，他坐在Tony的病床上，“不过确实难对他们有好感，可这并不意味着我就是个失责的父亲。”
“奥，你这话听起来可真是个失责的父亲。”Tony皱着鼻子抱怨着：“你是他们的父亲，你应该爱他们，何况我现在很好——”
“我一直以为感情是无法强迫的，Tony，你无法勉强我爱他们。”Doom亲吻着Tony的额头，“但是我会做个好父亲，我会照顾他们的。”
“我想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才能说出，虽然不爱我的孩子但我是个好父亲，这种荒谬的理论。”
Tony感到头疼，他似乎永远无法说服Doom去爱他们的孩子，最糟糕的是，Doom虚假的关心Tony一眼就能看得出，那种眼神，表情，Tony知道Doom不喜欢他们，谈不上厌恶，但也说不上喜欢。Tony忍不住就纠正Doom这种态度，可结果往往不如人意，Doom依旧不喜欢他们。
Tony希望他们的孩子能被双亲所爱，跟正常的孩子那样，可显然，这件事情没法实现了。
“你不能让这件事总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发展。”Tony不止一次对自己这么说道，冒着生命的危险生下孩子，并且让Doom爱他们，这根本是强人所难——
“爱并不是一种责任。”Doom抱过Tony的肩膀，消瘦的肩膀，Doom想他应该多吃一点。
“是的。”Tony决定放弃这个话题，暂时的，他想他有很长的时间去说服Doom。望着熟睡的孩子们，Tony将他们抱得更紧了一点，希望以后能讨你们的另一个父亲喜欢点，Tony在心里默念着。
3.
Pepper和Jane来的时候带着她们的祝福，鲜花以及婴儿衫——Tony痛恨这个，婴儿衫，这几天他受到的最多的礼物就是这个，他的病房都是各种小衣服，一开始的时候他还兴致勃勃的给Mathilda和Alex换了几件衣服，作为答谢他想他应该给Mathilda和Alex换上那些小衣服，然后拍照，最后上传到FB。
可随着衣服的增多Tony放弃了这个想法，天，他们一定都没有给孩子换过衣服！Tony在内心绝望的喊着。
“我可以用魔法帮你，如果你想的话。”Doom提出一个可行的方案。
“不，不需要！”Tony大声的拒绝：“我想不用魔法会好一点，这样可能让孩子感到更多的一点的父爱，你知道的，他们的另一个父亲并不是那么喜欢他们。”
“Tony——”
“好吧，不谈论这个。”Tony说道：“我们来谈论下如何处理这些衣服。”Tony指着一堆衣服西斯底里：“那么多衣服，我们的两个小家伙一定穿不完，他们绝对送的不是孩子们一年穿的衣服，是一辈子的，我们的孩子会长大，这些衣服半天换一件都有够穿一辈子的。”
“实际上，Boss，这些衣服如果按照半天换一件来计算的话，Mathilda和Alex可以穿上5323天，他们显然会活的比这个长。”Friday语气欢快，“美国人民的祝福，世界人民的祝福，Boss，你被很多人所喜爱，更不要说您的母亲，Amanda女士在孩子们出世之前就买了不下100件婴儿衫。”
“你应该阻止这个！”Tony感到无奈。
“您并没有给我下达这种指令。”Friday咯咯笑道：“这是一种祝福。”
“很好，我现在要被祝福淹没了。”
“现在我想你要多个祝福了。”Doom拉开病房的门，Pepper和Jane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
“恭喜你，Tony。”Pepper亲吻Tony脸颊：“恭喜你有了自己的孩子，恭喜你平安无事。”Pepper给了Tony一个拥抱，她是如此的开心，天空都会因她的笑容而露出阳光，Tony这么想到。
“现在你看起来可真像是有个家的人。”Pepper几乎要喜极而泣。
“谢谢你的祝福。”Tony看着她手里的礼盒，有点恐惧：“如果这不是一件婴儿衫的话我会更开心。”
“准确的说，是两件。”Jane的话让Tony哀鸣。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的礼物。”Tony无精打采。
“你们在为婴儿衫发愁么？”Pepper看着满屋子的礼盒发出惊叹：“居然有这么多？”
“有些还在纽约没有寄过来，这边只是复仇者的。”Doom叹了一口气，“我们可以把多余的衣服扔掉。”
“哦！我真不相信你居然说这种话。”Pepper斜着眼睛瞪着Doom，仿佛在歧视他的情商，不，不是仿佛，她就是在歧视他的情商：“如果被媒体知道的话Stark集团的股票会下跌30%——”
“天，又是这个！”Doom终于忍受不了：“我想Stark集团没有那么脆弱。”
“是的，但是我希望我们不要在无谓的事情消耗公众对我们的好感度，我们本来就在你和Tony的事情上消耗了太多的好感度，很多人对这件事依旧抱着怀疑的态度，所以你们要表现的好点——”
“OK，都听你的。”Doom打断了Pepper的话，他受够了，可Pepper依旧喋喋不休的说下去。
“说道这里，实际上我来这里还有一些别的事情要忠告你们。”Pepper按了按她的眉心，Tony不在的这段她总是过于疲倦的，虽然她没有能力拯救世界，但是她有能力去拯救Stark企业：“以前鉴于Tony的身体状况所以我一直没有告诉他，但他迟早要面对公众，你也是，Doom，你迟早要和公众面对这些事情，让我重新整理下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在一开始的时候你们并没有公布你们关系，这没有什么问题，你们隐瞒的很好——”
“我并没想隐瞒的意思。”Doom说。
“我知道，但是你们在一起的事情实际上并没有被媒体知道。”Pepper继续说：“可现在不一样了，你们有了孩子，我不想让这两个孩子在自己身世上面过于尴尬，虽然我可以把他们隐瞒起来，但那是不必要的，我希望你们可以带着他们正大光明的出现在公众的眼前，他们可以毫无顾忌的喊你们父亲，所以我公布了你们的关系。”
“也顺便公布了Steve是教父的消息。”Doom插道。
“是的，但这让人们津津乐道，他们似乎真的接受你是个好人，虽然怀疑着。”Pepper毫不客气的回道。
“所以现在的问题——”Tony试图将Pepper的注意力转回来，他可不希望看见和Doom和Pepper吵起来。
“你们要做好公众的轰炸的准备，你一直在Doom的城堡里像个等待着被拯救的公主——”
“谢谢这个比喻。”现在Tony后悔把战火引向了自己，天啊。
“你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比起这微不足道——”
“我喜欢这个词，微不足道！”然后Doom闭上了嘴巴，因为Tony狠狠瞪了他一眼。
“比起这微不足道的事情，我还是想你能安心拥有的你的孩子。”Pepper满脸微笑的伸出手指轻柔抚摸着婴儿的脸颊，Tony发誓，Pepper从来没有这么温柔的对待过他。
“你现在很好，有了自己的孩子，有了自己的家庭，可你依旧是复仇者，你是Stark企业的执行总裁，你管理着这个企业，所以你必须要在公众面前露脸，这意味着你要面对媒体的各种问题，你的孩子们的，你和Steve——”
Doom咳嗽了一声，Pepper瞪了一眼Doom，然后用夸张的语气说：“当然，还有你和Doom的，你们为什么会在一起，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你们要想个满意的答案，准确说是让我满意的答案，你要面对这些，Tony，不要想逃避，那些微不足道的事情现在不再是微不足道了，你需要谨慎面对。”
“我突然觉得我的麻烦事情有很多。”Tony叹气。
“一向如此。”Pepper毫不客气：“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这些衣服你要怎么办？”Pepper看着这些衣服叹息，是太多了，她甚至怀疑任何一家婴儿衫的专卖店都没有这么多的衣服。
“哦，我已经没心思想衣服的事情了。”Tony翻了个白眼：“买个仓库，把这些衣服放进去，保管这些美好的祝福。”
“这可不是什么好建议。”Pepper耸动肩膀，“这意味你后续还要保管这些衣服，否则它们会发霉的。”
“可以把衣服捐给慈善机构。”Jane建议：“用不完的东西捐给慈善机构一向是个不错的选择，还可以减免税收——况且他们需要这个。”
“好主意，这比买下一个仓库好多了。”Pepper在Stark手机上记道：“息税前利润会爱你的，全美的孤儿也会爱死你的，当然，为了表达立场正确，我会把一半的衣服捐到第三世界。”
“一切听你的。”Tony再度叹气。
“你们可以选一些喜欢的衣服。”Jane说：“然后拍照，给粉丝看，他们会喜闻乐见的。”
“不，不用了。”Doom打开了一个礼盒，里面是又是一件美国队长的婴儿衫，狠狠的合上盒子，Doom说：“只需要留下你们和Amanda的衣服就好，我想这足够用了，这样我们可以避免从10646件婴儿衫里面选几件出来的麻烦。”
“哦……你这话说的真贴心。”Jane捂住胸口，然后用抱歉的声音对Doom说：“可我想你依旧要选，为了公众好感。”
“你们可以随意选两件。”Doom面无表情：“不要美国队长的婴儿衫，我不喜欢那个配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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