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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6虫盾铁,anad盾杜铁,ALL铁不逆。

【九最】red faction 【四】

10

九千胜和最光阴的午餐很简单,不过是一人一碗面,白白细细的面,几片肉,一点葱花,几滴麻油。这面虽然看起来简单,但味道倒是不错。这家小小的面店恰在超市边的小路上,不显眼,九千胜和最光阴正好在每次买完东西之后,或者之前吃一碗面。

卖面的老板在看见九千胜和最光阴的时候,就不住笑着遥遥招呼道:“哎呦,好久不见你们一起来了。”

“他有事,所以很长时间没有一起来了。”九千胜这么说着,找了一个凳子示意最光阴坐下,而后自己又寻了一个。

卖面的老板问他们:“还是老样子么?”

“是。”异口同声,而后四目一对,相视一笑。

吃完饭,两人推着购物车在超市里买了鱼,香料,又顺手买了一堆日常用品。途中,最光阴的零食瘾又复发了,看着一堆新出的红红绿绿的糖果一时不肯走了。最光阴眼巴巴地看着九千胜,九千胜看了又看,叹气,苦笑着说:“你想买就买吧。”

最光阴听了,兴奋地点点头,而后就往车里扔了好多糖果,一眨眼的工夫,半个购物车就满了。最光阴买得开心,而一边的九千胜却趁着最光阴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又把几袋糖果放了回去。反正,反正最光阴回到家之后就记不得自己到底买了多少糖果了。

最光阴爱吃零食,当年尚在学校的时候,九千胜曾在最光阴的寝室里搜到了很多零食,五颜六色的,摊了一桌子,十分的好看。九千胜望着那一堆的零食不住感叹:“你是怎么藏了这么多的零食的。”

那时的最光阴瘫着脸说:“想藏还是能藏的。”

等到二人同居的时候,九千胜就觉得自己的屋子成了糖果屋。

不能吃那么多零食。

这是九千胜对着咬着蛋糕的最光阴说的,最光阴听了,总是蔫蔫的应了一声,而后趁着九千胜不注意的时候又去吃甜食。饮岁对此很是不屑,他说,在最光阴很小的时候,每次城主回来的时候总是会给最光阴带糖果,大人么,总是以为孩子爱吃糖果的,当然,城主自己就爱吃糖果,所以这才养成了最光阴爱吃糖果的习惯。

都是城主的不对。

九千胜却笑着说,可能是城主回来了,最光阴很开心,他开心的时候吃到了糖,于是最光阴就以为吃到了糖,他就会很开心。饮岁听了,抿了嘴角,冷哼一声,脸上一脸的不信,但却是不言了。

每天都要活得开心啊。

九千胜想到这里眯了眼睛,真是一个美好的心愿。

不过……

九千胜睨了一眼抱着一堆糖果的最光阴,想了想昨天恰好一臂的腰,不住感叹:“吃了那么多零食,身材倒是依旧的好,也真是好。”

最光阴回首,恰看见若有所思的九千胜,不住问了一句:“你在想什么?”

九千胜笑着说:“我在想,你要是接着买下去,我们就不能把这些东西提回去了。”

最光阴闻言,看了一眼一购物车的零食觉得自己是买得太多了,又恋恋不舍地把几袋糖果放了回去。结账,回家,那边九千胜忙着把一袋一袋零食放入零食柜,这边最光阴忙着腌鱼。

等九千胜放好零食,最光阴拍拍手,很是满意地看着放在盘子里的鱼说:“腌好了,晚上回来可以做烤鱼了。”

“那我晚上就等着你给我做烤鱼。”九千胜说着,吻了吻最光阴的额角,最光阴亲昵地蹭了蹭九千胜的脸。

在厨房的小蜜桃表示,麻蛋,能不时时刻刻地给我放闪光弹么!

11

那天医院的人很少,可能是因为不是节假日的原因。医院三三两两的人倒是让最光阴安心不少,最光阴从不怕人多,但是医院是个例外,大约是有些不好的回忆。

比如染了血的白衣,昏迷不醒的九千胜。

策梦侯医生在看见最光阴和九千胜的时候,笑得格外开心,他说:“饮岁已经定了时间,你们不用挂号了。”

最光阴听了,看一眼九千胜,九千胜无奈道:“那个确实是饮岁的电话。”

最光阴低了头,拉住了九千胜的手。一手的冷汗,滑腻腻,摸起来格外地不舒服,九千胜捏了捏最光阴的掌心,他说:“没事,就是复查。”

“好。”最光阴淡淡应了一声,微微蹙了眉宇,一脸的不太情愿。

策梦侯看了,拍拍病历,笑道:“别在那里卿卿我我了,太耽误我的时间,小帅哥,快点脱衣服,我要给你好好地做一次检查。”

策梦侯这么一说,最光阴就更不开心了。

每次复查的时候,策梦侯对最光阴都特别“关心”。

策梦侯曾对九千胜说:“我真是羡慕你啊,最光阴的人鱼线是我见过最好的。”

那时,九千胜听策梦侯这么说的时候,差点把嘴里的茶水喷出来,他咽下茶水,说:“最光阴复查的只是脑部吧,为什么会看到那里。”

策梦侯微微一笑,笑得很是满足,他半眯着眼,说:“最光阴很好骗的,我说这是检查需要的,他就脱了。”

九千胜扶额,这家伙,被人占了便宜恐怕还不自知吧。看着正在穿衣的最光阴,九千胜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该不该告诉他呢?说了好像只会让最光阴不高兴,不说吧,自己好像有那么点不甘心?九千胜想到这里,看一眼好像不是那么满足的策梦侯,觉得还是跟最光阴说一下吧。而后,最光阴便躲着策梦侯了,即使躲不掉也不会像第一次那样轻易地脱衣服了。

“脱衣服。”策梦侯如此对最光阴说道。

“我只是记不住,又不是全身检查,为什么脱掉衣服。”最光阴不太服气。

“这是饮岁要求的,他很强烈地要求你要做个全身检查,所以一定要脱衣服。”策梦侯笑语盈盈,但是带了点不容反驳的意味。

最光阴看看九千胜,九千胜无奈地点点头。

医生的话总是要听的。

最光阴不情不愿地脱下外衣,露出沾着吻痕的脊背,策梦侯挑眉,睨着九千胜说:“故意的么?”

九千胜说:“本来不是故意的,你这么一说,那就是故意了。”

“啧!”策梦侯顿时没了兴致,进屋,把病号服给了最光阴,说,“老流程,你自己知道。”

老流程……

最光阴抓着衣服一脸的纠结,果然全身检查什么的,还是骗人的吧。想到这里,最光阴悲愤地看了一眼九千胜,九千胜站在屋外,透过巨大的玻璃冲着最光阴无奈笑着,似是安抚。最光阴气鼓鼓地穿上病号服,不情不愿地到一堆机器边做着各种检查。策梦侯趁着这个空档递给九千胜一支烟,九千胜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了烟,说:“医院不许抽烟。”

策梦侯听了,语气中带了些好笑的意味,他问九千胜:“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了?”

九千胜说:“人总是会变的。”

策梦侯长叹一声,道:“是么,你现在变成这样,我倒是认不出来了。”

九千胜微微一哂,也不接策梦侯的话,只是把烟扔到垃圾桶里。策梦侯看了也不生气,只是问他:“你今天要不要也顺便做个全身检查?”

九千胜笑道:“不巧,我背上的牡丹花被最光阴给抓破了,怕是入不了你的眼。”

“啧!”策梦侯也把烟扔到了垃圾箱,他现在连抽烟的兴致都没了。

九千胜对此很是满意,他问策梦侯:“最光阴的病情怎么样了?”

策梦侯说:“听饮岁的叙述,他的病情严重了些,不过现在还不到影响到他的日常生活的程度,但是出任务就难说了,万一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病情发作,那就糟糕了。”策梦侯说到这里一顿,又从兜里摸出一块口香糖吃了起来。他又说:“好在,他发病的时间大多都是夜晚,夜深人静的时候,白天基本上是没有的,所以即使出任务应该也没有问题。”

九千胜说:“难怪饮岁会叫他去训练营。”

“是啊,用心良苦啊。”策梦侯无精打采地应道,转了一个身,看着窗外和煦的阳光,片刻,似是自嘲,策梦侯道,“我倒是没有想到你最后会跟最光阴在一起。”

“人生总是有很多想不到的意外,你要习惯。”九千胜支着下巴,看着认真做着检查的最光阴,说得云淡风轻。

策梦侯回头,试探似的问了一句:“因为想认认真真地谈一场恋爱,所以就认认真真地谈了一场恋爱?”

九千胜轻嗤一声,笑道:“我才没那么多奢望,只不过这场恋爱恰好是一场让我认认真真的恋爱。”

策梦侯感叹:“几天不见,你说情话本事又强了许多,可惜这些话不是说给我听的。”

九千胜摇头长叹,对着策梦侯的眼,似是玩笑,他说:“当年不是没有说给你听,只是你想得太多,说得再多都不是情话。”

策梦侯不说话了,再往下说便没有意思了。点到为止是策梦侯做人的哲学,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既不欠人,又不被欠,所以自是无所羁绊。浅然一笑,策梦侯说:“各自珍重。”

又过了一会,最光阴出来,换上便装,将病服递给策梦侯,垮着脸说:“衣服给你。”

策梦侯接过衣服,递给最光阴一块口香糖,似是哄着最光阴,笑道:“新出的樱桃味的,挺好吃的。”

最光阴一愣,有些不太情愿,但还是接过了,毕竟樱桃味的口香糖,最光阴是没有吃过的。

九千胜笑问策梦侯:“报告什么时候能出来?”

策梦侯刚要说,九千胜的手机就响了,电话的那头有人道:“组长,回来啦,有任务了。”

九千胜说:“好。”

挂掉电话,九千胜抬头正欲对最光阴嘱咐些什么,不料最光阴却道:“我跟你一起出任务。”

“不行。”九千胜拒绝道,“你回家等我回去。”

最光阴却说:“反正你不叫我去,我还是会去。”

九千胜想了想,想到了昨天没有穿防弹衣的最光阴,不由苦笑一声,说:“好。”

12

最光阴跟九千胜回了警局,换上黑色的夜袭服,九千胜特地给最光阴穿上了防弹衣,最光阴还是不喜欢穿防弹衣,他说穿了这个活动不方便。九千胜说:“不行,你要穿上,你不穿待会就别上车了。”

七分宠溺,三分胁迫,最光阴听得出来,所以只得不情不愿地接过防弹衣穿上。九千胜笑着理了理最光阴的衣服,检查着最光阴身上的弹药,而后在他耳边说:“小心。”

低低哑哑。

“你也是。”最光阴看着九千胜的眼,说得认真。九千胜揉揉最光阴的软发,说:“放心,我今天晚上还打算吃你做的烤鱼呢。”

出了换衣室,众人上车。时间紧迫,九千胜在车上给队员讲述这次任务的目标。

还是昨天逃跑的那些歹徒。

由于上次围剿失败,歹徒虽然死伤不少,却依旧带走部分毒品,所以他们才能进行这次的交易。九千胜他们的任务就是伏击,等到歹徒接头,他们就上。最光阴说:“其实,就是只要看见不穿警服的,就打。”

九千胜笑着说:“是,只要看见不穿警服的就打。”

警车在公路上疾驰,天色逐渐地暗了下来,橘色的路灯亮起。

九千胜叮嘱着自己的组员注意事项,这次围剿的地形,怎么分组,按照每个组员的习惯分好组。

“最光阴,进入仓库之后,你带一队从左边围剿,然后我们在码头上会合。”九千胜这么说着。

最光阴蹙了眉宇,他说:“我想跟你一队。”

“不行,这个仓库有三个出口,要是我们从正门进去,歹徒一定会分成两拨,所以我们要左右一起追击。”九千胜说得柔和,但最光阴还是不太高兴,虽然他不说话,但是那双眼却一直盯着九千胜看。

九千胜明白最光阴的心思,他笑着说:“放心,我会没事的。”

最光阴点点头。

到了目的地,下车,他们看到歹徒进入仓库,落下卷帘门。

九千胜看了一眼最光阴,最光阴颔首,而后抽出机枪,一串扫射,密集的火花连成了一条明亮的火线,而后卷帘门落下,还未等尘埃落定,九千胜便带人入内,而听到巨响的歹徒在一片慌乱中拔枪反击。

子弹带着或明或暗的火光从漫天尘土中射出,最光阴见了,一个飞步便踏上仓库的集装箱,借着集装箱的侧面转身跃到半空,抽出背后的一支MP5K冲着子弹射出的方向双枪开火。

一串火花之后,浓稠的鲜血在空中绽放。刺耳的枪声压住了悲惨的哀鸣,浓厚的血腥味弥漫在空中,仓库中的温度好像在那一瞬间上升了好几度,气浪翻滚,仓库顶上的白炽灯随着气浪没有规则地摇摆起来,一闪一闪的,让人的眼睛痛了起来。

九千胜忍不住松了松领口,好热,也好烦。

最光阴落地,仓库中的枪声已然减弱,尘土半落。九千胜眯起了眼,他从硝烟中看见仓库中央的桌子上有一袋袋白色粉末,而几个歹徒正在拼命往自己的口袋塞着这些袋子,看样子是最后的挣扎,他们想带走几袋。九千胜举枪,一枪,一枪,又一枪,子弹穿过了那些歹徒掌心,在一声惨叫之后,白色的袋子掉在地上,沾满滴落的血。

歹徒们见实在夺不回毒品便逃了,正如九千胜想的那样,他们分成了两拨,分别从两边的侧门逃跑。

九千胜看了一眼最光阴,最光阴点头,两人便按照计划带着各自的人马分路而行。这群歹徒边战边退,他们利用仓库右边的巷子进行巷战,利用堆砌的杂物反击着。

“不笨么。”九千胜这么想着,换了弹夹,抬手,从两个箱子的缝隙中射穿了一个歹徒的脑袋,又射穿了从杂物后面不经意露出的一条小腿。歹徒见九千胜枪法如此精准,便纷纷退散,这般纠缠了一会,九千胜那队人马顺利地把歹徒堵在了码头。

一切都很顺利,只是九千胜没有看见最光阴,这让九千胜觉得不安,因为按照计划,最光阴应该在码头跟他会合的,但是,为什么他现在看不见最光阴呢?

九千胜望向了左边的巷子,那边没有人出现,无论是歹徒还是最光阴,都没有出现。

就在九千胜分心的时候,警方火力一时变弱,歹徒逮住了这个空隙,一颗子弹擦着九千胜的手背划过,一道血痕,些许的痛意,让九千胜终是回过了神。

这种时候不能分心,他要活着见到最光阴。

想到这里,九千胜握了握手中的枪,金属的触感在提醒他死亡的冰冷,抬手,一枪又一枪,歹徒再次被压制得无力还手。只是即使九千胜如何神勇,歹徒还是发现了左路的空虚,他们开始试图从左路逃脱,如果他们从左路逃脱,即使是九千胜也无法继续带人围剿了。

不过这不是九千胜最担心的,他最担心的是,最光阴呢?

九千胜心里越发不安:“最光阴,你现在在哪里?”

枪声终于从左边的巷子里传出来,九千胜一时欣喜,抬首望去,可是,来的人并不是最光阴,也不是他们组的人,准确地说,来的这些人九千胜不认识,只能从衣服上判断出来,他们跟他一样,是警察。

应该是别的区的支援部队,那么就是这个行动有别区人员参加么?不过不管怎样,最光阴一定是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

九千胜不知道,但他的掌心已经开始冒出了冷汗,九千胜忍不住在心中反复念道:“不会的,最光阴一定还活着。”

九千胜着急了,他的眼开始变得犀利,狭长的目再也藏不住危险杀意,平日那双温润的眼此时好像在黑暗中觅食的野兽的眼,似是稍有不慎,就会被其捕捉,而后被撕裂被吞噬。此时已经夜半,月光朦朦胧胧的,照得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就是在这样的月光下,九千胜看着黑暗中冒出的火花,判断出敌人的位置。

一枪,一枪,再一枪。

是金属相互撞击的声音,是血与肉破碎的声音。九千胜已经不再试图找寻遮挡物作为掩护了,他完全暴露在弹雨之下,子弹对着子弹,飞速地解决着还在试图反抗的歹徒。

这种打法很是危险,尤其还是在半夜,黑暗是子弹最好的掩护,万一一个不小心,子弹会穿过头颅,溅出绝艳的血花,将人送入永远的长眠。但是这种打法有个好处,就是视野开阔,很容易能打中敌人,九千胜是真的急了。

好在现在他们占了优势,而且九千胜的弹药充足,所以才可以用这种不要命的打法。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分每一秒对于九千胜来说都是难熬的,他不时地看着黑暗的巷口,希望那里能出现最光阴的身影。

哪怕是浑身浴血的最光阴都是好的,只要活着便有希望,可惜事与愿违,直到歹徒们纷纷缴枪投降,九千胜都没有看到最光阴。

最后一声枪落,九千胜来不及去清扫战场,也来不及交代什么,他飞速跑入了那条小巷子。

满地的鲜血与尸体,有警察的,有歹徒的,九千胜一具一具看过去,他心情压抑——朝夕相处的兄弟说没了就没了,怎么可能不难过?再往前走了几步,没有鲜血,没有尸体,想来前面的那段路上没有发生枪战。

没有最光阴。

九千胜微微松了一口气,他想,是不是最光阴受了伤,所以被别人救了出去。可能就是因为他们受到强烈的抵抗,压不住那些人的枪火,所以才请求了支援,要不然那些九千胜不认识的警察是不会在此出现的。

想到这里,九千胜起身,打算出去再找找最光阴。可是就在他准备出去的那刻,他在一个箱子边看见了一个染了血的发饰。瞳孔微缩,这个发饰他是认识的,是最光阴生日的时候他送给最光阴的。

一时心思恍惚,九千胜拿着发饰,不知怎么的,等他回神的时候,发现他已经走出那条巷子。出了巷子,警车警灯一闪一闪的,刺得九千胜眼睛发疼,嘈杂的人声,忙碌的人群,这一切似是都与他没有关系。

九千胜站在原地,想了好久,抓住一个组员问:“你知道最光阴在哪里么?”

那组员说:“难道没有跟组长在一起么?我没有看见他啊。”

九千胜说:“死伤名单上有他么?”

组员说:“没有啊,我在上面没有看见他的名字。”

九千胜点点头,声音干涩,他说:“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那组员走了,九千胜看着手中的发饰,苦笑着问了一句:“你说你的主人在哪里呢?”

九千胜找了好久,可是还是没有找到最光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九千胜觉得自己好像把最光阴弄丢了。他掏出手机,给最光阴的父亲,也是自己的上司打了一个电话,他说:“抱歉,我找不到最光阴了。”

一时迟疑,电话那边传来平稳的声音:“你都找过了?”

九千胜说:“是,我翻了这次的死伤名单,上面没有看见最光阴。”

“噢,那你先回来等消息吧。”

“您,您不着急么?”九千胜如此问了一句。

电话那边传来一声轻笑,时间城主端着骨瓷茶杯,杯中红色的液体随着轻笑泛起涟漪,城主说:“着急也没有用啊,再怎么着急最光阴也不会凭空出现的。”

九千胜沉默,用无声抗议着。

电话另一端的时间城主似是猜透了九千胜的心思,他又说:“生死未明,那十之八九就是被人抓走了,既然是抓走了那就是要勒索的,勒索要活着才有用,所以最光阴不会死。”

“是。”九千胜开口,说得有些艰难,这些道理他不是不明白,只是放不下心,万一,万一,万一出了什么事,那要怎么办呢?九千胜不敢往下想。

“回来吧,抓他的人总是会给我们消息,要不就失去抓他的意义了,说不定在局里得到消息的速度还会快一点。”时间城主如此说道。

九千胜点点头,说:“好。”

九千胜回到了警察局,在休息室等了一个晚上。饮岁在休息室里走来走去,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归结起来无非都是九千胜的错,要是让最光阴早点回集训营就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了。

九千胜说:“抱歉,一时没控制好所以没有让最光阴及时回去,真是抱歉。”

饮岁一愣,而后似是想起了什么,怒道:“九千胜!!”

九千胜挑眉,不紧不慢地应了一声:“嗯?”

饮岁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他怒气冲冲地离去,走的时候用力地关上了会议室的门,巨大的响声,震得九千胜耳朵生疼。九千胜轻然一笑,而后又是一声长叹。最光阴的发饰安静地躺在桌上,柔和的灯光照在上面,散出细碎光晕。九千胜拨弄着那发饰,看着窗外物转星移,旭阳东升,而后又是一天,没有最光阴在身边的一天。

伸了个懒腰,敲门声响起,九千胜开门,时间城主端着红茶站在门口,他看了看九千胜,笑着说:“看样子,你的精神头还不错。”

九千胜笑着问:“有最光阴的消息么?”

城主说:“没有。”

九千胜应了一声,低了眼,有些失落,城主笑着说:“你还是回家好好睡一觉,然后再接着等消息吧。”

九千胜说:“现在的我倒是一点都不困。”

城主说:“躺在床上就困了。”

九千胜摇摇头。

城主又说:“你要养好精神,要不待会需要你去救他,你这个状态怎么去救他?”

九千胜想了想,他说:“我知道,但……”

“既然知道了,那还不回去好好休息?”城主笑着打断了九千胜的话,他拉开了休息室的门,示意九千胜回家。九千胜无奈地拿起外套,冲城主点了点头,而后便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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