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某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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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狗】梦蝶

“百岁光阴如梦蝶,回首往事堪磋叹。”

 

北狗似是做了一个梦,很长很长的梦,只不过梦醒之后就记不太清楚了,不过这不是一件很要紧的事情,因为北狗已经有太多的红尘事都没入这悠长的岁月中,记不太清楚了,所以不差这么一件。起身,四周皆是漆黑一片,不见明月繁星,也不见碧天艳阳,只能听见淅淅沥沥的雨声,嘈嘈切切,带着几分透骨的清冷,扰的他心烦。

北狗阖眼,甩甩头,似是想避这种杂乱的声响,却又无处可躲。忽而,北狗发现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想不起来自己是谁,从哪里来,要去哪里,一时之间,北狗只觉整个人如同无根的浮萍一般,在记忆的湖泊中漂泊着。

一时,他似是在飘血孤岛,手握骨刀,站在尸骨之上,冷月寒刀,鲜血顺着白森森的骨刀流到手上,滑腻腻的,让人握不住。一时,他似在一棵奇妙的树下,一个人依树而望,望尽时间凋零,任着自己的影子被乌金拉长,剪短,再拉长,再剪短。有时,树上的冰凌花叶会落下,落在他的肩头,随后悄然无息的散去。一时,他又似在江水之边,有一人与他把酒言欢,微醺之时会在他耳边笑说一句,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我是谁,从哪里,又要去哪里?交杂的画面让北狗的头有些疼了。

“你……醒了?”温润的声音拉扯着北狗的思绪,他循声望去,只见不知何时燃起的篝火映出一个白衣玉面之人。北狗盯着那人看了好久,才低低哑哑的喊了一声:“绮罗生。”

绮罗生蹙眉,北狗这般混噩噩的模样让他觉得他此时并不太好,低眼,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半响,轻然一叹,到底是没有忍得住,他淡淡问了他一句:“你还好么?”

北狗撇过头,对着绮罗生的脸看了又看,跳跃的篝火映虚了绮罗生的脸,让北狗感到恍恍惚的不真实,梦中?梦醒?北狗分不清了。北狗就这样看了好久,绮罗生也就这样任由他看着,直至一边的小蜜桃摇头摆尾过来蹭北狗脸之时,北狗才从嘴里吐出两个字:“挺好。”

“我倒是觉得你不太好。”绮罗生拿着一截树枝放入篝火之中,一顿,而后一个字一个的字说道:“你做梦了。”

“嗯。”北狗应着,柔软的白毛蹭着他的脸,有些痒。北狗阖眼,又睁眼,虚幻的线条开始勾勒出真实的轮廓,北狗想,他现在应该是醒了。

“你梦见了什么。”绮罗生如此问道。

北狗闻言,认真的想了一下刚才的梦,果然什么都记不得,只有一片茫茫的白,层层叠叠的,似是要将他淹没。

绮罗生似是无心,他又说了一句:“你一直在喊九千胜。”

北狗不由自主的抿紧了嘴角,熟悉的名字,但细细一想,却又什么都记不得。

烦。

蹙眉,北狗靠在小蜜桃的身上,找了个舒适的位置,他说:“我不想说。”

于是绮罗生就什么都不说了。关于九千胜,他们在不久之前也说过一次,也如这般,只开了头便没有后续了。一时的安静,绮罗生闲来无事,抬首看了看洞外,细雨斜飞,乌金未升,他闲闲道了一句:“看这天,想来天明之时这雨便能停了,我们可以继续赶路了。”

北狗听言,蹙眉,却是什么都想不起,便直愣愣的问了一句:“我们要去哪里?”

长眉微挑,却又垂了下来,绮罗生用平敛的语调说:“玉阳江。”

北狗听了,转了个身,将脸埋在小蜜桃柔软的白毛中,暖人的温度,熏热了北狗的脸,北狗又问:“我们去玉阳江做什么?”

绮罗生挑了挑篝火,淡然道:“在我去守护时间树之前,你许我回一趟玉阳江的。”

北狗想了想,说:“是,我想起来了。”

绮罗生微微一哂,问:“你忘了么?”

“是。”

绮罗生又问:“你是不是总会忘记一些事情。”

北狗拉拉自己的狗头帽子,说:“时间长了,就会忘掉一些。”

架着篝火的手微微一滞,绮罗生问北狗:“你这样好么?”

北狗满不在乎的回道:“好不好又怎么样?总是一样的,我已经习惯了。”

“习惯?”绮罗生下意识的反问了一句,不过也就是淡淡的一句。似是未闻,北狗不言,因为又有什么好说的呢,他对很多事物都似曾相识,却又什么都记不得,如此,一日日,一月月,一年年,时间久了,也就就习惯了,习惯这种想背负一切却什么都不能背负的感觉。

冷风吹入洞口,在石洞打着旋,低沉呜咽,带来微凉的寒意,北狗忽而转头,他问绮罗生:“你冷么?”

“我不冷。”

北狗起身,跨过燃烧的篝火,他扯着绮罗生的衣角,道:“冷了就过来,大家在挨一起才暖和。”

“我是真的不冷。”绮罗生试图扯回衣角,奈何北狗拽的紧,一时半刻还抽不出来,北狗执拗的说:“我们可以挨在一起取暖。”

绮罗生听到这里,迟疑了一下,他看着北狗的脸,北狗的脸依旧是被一顶狗头面具遮着,什么都看不清。但不知为何,绮罗生却是觉得自己能看出北狗脸上的寂寥,那种神情,很像自己,很像自己当年漂泊在江上,不知自己从哪里来,又不知自己将要去哪里,只能随水而飘,偶尔对水照影,映出一双温润的眼,却带着这样些许的寂寥。

北狗常对绮罗生说,你跟我很像,一开始绮罗生不觉得,现在便觉是如此了。

北狗见绮罗生不言,便将他拉了过去。他们靠在小蜜桃柔软的肚皮上,小蜜桃懒洋洋的睁了下眼,见是他们俩,又合上,懒得管他们。北狗拽着绮罗生衣服,在那毛领子上蹭了几下,而后将脸埋在他的怀里,不一会就昏昏睡去。

近无可近的距离,带着些若有若无的亲昵,绮罗生有些哭笑不得,因为,他跟北狗不是那么熟,至少没有熟到可以如此亲近。绮罗生试图离开,只是他刚抽出一只手,北狗就从嗓子发出低低的呜咽声,似是很不满,如此折腾了两下,绮罗生也就放弃了,任着北狗抱着他,蹭着他的白毛领。

北狗睡觉睡的并不是那么安稳,睡了一刻,便开始梦呓,他喊九千胜,九千胜,九千胜大人。带着些许忧伤,带着些许的焦急,带着些许的眷恋。如此这般,绮罗生更是睡不着了,绮罗生想,这个叫做九千胜的人一定对北狗相当重要,只是可惜北狗记不得了。这让绮罗生不可抑制的猜想起来,到底是经历过了什么,北狗才会忘记这个他魂牵梦挂的人。

绮罗生这样一边漫无目的的想着,一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北狗的银发,北狗似是很是舒服,不住往绮罗生怀里钻,鼻尖悉悉索索的,顺着毛茸茸的衣领顶开里衣的衣缝,湿热的鼻息从胸口传来,绮罗生眯起了眼,有点痒。

忍不住的想推开,但是绮罗生刚一用力,北狗那边呜了起来:“别乱动。”

绮罗生说:“你这样,我痒。”

北狗听了,张口便咬了绮罗生一口,他问:“现在还痒么?”

那尖尖的牙齿隔着层层衣物,在他胸口上磨来磨去,又怎会觉得不痒?绮罗生觉得自己更加的痒了,都痒到骨子里去。

“别闹。”绮罗生顺着北狗的脊背,半哄半骗,跟北狗相处多日,绮罗生大约是知道他的性子的。

“我才没有闹。”北狗听绮罗生这么说,更加不太高兴了,他张口咬上了绮罗生的颈子,温热的舌尖戳着跳动的脉搏,一下又一下,绮罗生一愣,而后便不敢动了。北狗对此颇为满意,他道:“好狗儿,乖,陪我好好睡一觉。”

北狗说完,将绮罗生拉的更近了些,抱着他的腰,又睡了过去。绮罗生看着自己怀里着毛茸茸的一团,不知如何是好,那只好不容易抽出来的手亦是悬在半空,不知要往哪里放。

此时小蜜桃恰好回头,眼中带笑,低呜两声,似是在叫绮罗生认命。

绮罗生低头一想,感叹了一句:“罢了。”

于是,于是那只不知要往哪里放的手就落在了北狗的背上。

北狗的身体是有些凉的,不似人的温度,好在他们三个是挨在一起的,所以绮罗生也并不觉得太冷。绮罗生想,可能北狗是怕冷的,所以才喜欢挨在一起睡。

绮罗生刚想到这里,北狗又在他怀里低低喊了一声:“九千胜。”

余音袅袅,在山洞内反复徘徊着,绮罗生笑而摇头。

 

第二日,雨停,绮罗生与北狗前往玉阳江,至玉阳江畔,只见江边人头攒动,熙熙攘攘,不知道在做什么。北狗见之好奇,不由向绮罗生问道:“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绮罗生笑而答之:“这是一月一次的市集,每到月中十五,大家都会出来买些东西的。”

北狗听了,低着头,想了片刻,拉起了绮罗生的手,他说:“你陪我去走走。”

绮罗生本想问北狗要买什么东西,但见北狗左顾右盼,想他应是第一次来市集,不过是图个新鲜,看看罢了,便没有问出口。

北狗就这样拉着绮罗生的手,从街头拉倒街尾。他俩本是男子,这般拉拉扯扯,免不了引的路人看,北狗自是不在意这些目光,而绮罗生却不太好意思。不过也就是一时,下一刻,绮罗生便玉扇轻展,半掩玉面,只露出一对含笑的眼,对着瞩目的路人笑笑的望了去。如此倒是这些路人不太好意思了。

北狗行至一个小店前,停了下来,从琳琅满目的摊子上拿起了一串珠子,绮罗生定眼望去,那串珠子是用石榴石串的,颜色红艳,成色不错,可惜就是太小了,值不了钱。可能就是因为卖不出好价钱的缘故,做这石榴串的人也懒的打磨,所以,这每一颗石榴石尚有棱角,远远看出,真像是一串石榴籽,也算是别出心裁了。

那卖首饰的店家见北狗挑起那串石榴石以为他要买,便笑着说:“这位客官,这串石榴石成色不错,虽然不太值钱,但却是送给情人的好物。”

北狗看着那串石榴石不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那店家只能在一边陪着笑。直到那店主笑容僵硬,绮罗生才觉不好,把那串石榴石用玉扇挑了过去。不想这石榴串颇长,绮罗生虽然挑起一端,但另一端却依旧在北狗的手里,恰似一根红线,一头在绮罗生那边,一边在北狗那边。绮罗生看着这长长的石榴串,笑问店主:“你这是项链?”

店主神色渐缓,他说:“这是手链。”

绮罗生说:“哪里有这么长的手链?”

店主说:“这是要一圈一圈绕上去的。”

那店主刚说到这里,北狗就将那手链抢了去,折了三折,想往手上套去,无奈那折好的手链小,北狗的手套不进去。但若是那手链只折二折,又太大,北狗又带不住,于是北狗怒道:“你骗我!”

那店主不过是寻常百姓,被北狗这么一唬自是害怕,正欲讨饶,绮罗生出了声,他笑道:“这手链不是这么带的。”

说着,拉过北狗的手腕,将那串石榴石拿过来给北狗带上,细碎的石榴石一圈又一圈的绕在突起的手骨上,有些凉。绮罗生言:“这手链也是费心,这石榴籽似是红豆,红豆意相思,红豆绕骨千百转,可谓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一般卖首饰的最讲究寓意,有时候卖的东西未必值钱,不过就是讨个彩头,那店主见绮罗生如此说道,喜上眉头,想若是自己再多说两句,这串珠子定能卖个好价钱,不想这边他还未开口,那边北狗就生生打个激灵,似是被火烫了一般,生生扯下那石榴串。北狗用力极大,石榴串被扯断,零零散散的石榴籽落了一地,红艳艳的,刺的北狗眼疼。

绮罗生大惊,他问北狗:“你怎么了?”

北狗见那珠串散了,便扔给店主一块碎银子,当做手串的赔偿,他闷闷不乐地对绮罗生说:“我不喜欢这手链。”

说着,北狗又拉起绮罗生的袖子,他说:“我们再去别的地方看看。”

绮罗生正欲再言,却在不经意之间看见北狗手腕上层层的细碎印子,好像被人用牙尖细细咬过一样,这应该是刚才大力将珠串扯下来的缘故,绮罗生不由长叹一声,道:“你不喜欢就不喜欢,为何要大力扯下来,珠串散了不说,还把自己弄伤。”

北狗顺着绮罗生的视线看见了自己的手腕,他说:“我就是不喜欢。”

绮罗生一阵轻叹,他反手拉过北狗的手,说:“我们去那里看看吧,那里还有些小玩意。”

北狗点点头,说:“好。”

北狗说罢便朝着绮罗生指的方向去了,绮罗生看着北狗离去的背影又是一叹,他朝店家微微一揖,示意抱歉,而后便去追北狗了。

 

玉阳江畔的市集就是那么大,没多久就看完了,北狗本想直接去绮罗生的画舫,绮罗生却说还要先去一个地方,北狗问是什么地方,绮罗生笑而曰:“酒肆。”

绮罗生爱饮酒,所以这江边酒肆的老板是认得他的,这老板见了绮罗生,便笑眯眯的拿了一壶酒给予他,顺着问了一句:“好久没有见到了你,去了哪里?”

绮罗生笑而不语,接过那酒壶,给了老板几块碎银子。老板见绮罗生不言,也便不问了,因为江湖之人有太多的问不得。出酒肆,北狗问绮罗生:“你为何不说你这些时日去了哪里?”

绮罗生笑饮一口酒,这酒味醇厚,在口中层层晕了开来,是好酒,绮罗生眯着眼,问北狗:“为什么要说?”

北狗说:“他是你朋友,关心你。”

绮罗生又饮了一口酒,细细的将那酒味品尽,而后才又言:“即使是朋友,有些事也是不能说的。”

北狗想想,也觉大约如此,便不言了。

行至画舫,恰月上枝头,星子灿烂,映的天与水皆是萤火飞舞,北狗叹言:“江海的景色,依然这么美丽。”

绮罗生看了北狗一眼,他本想说与北狗,此时江上是无浓雾,天气晴好,才会出现其景。若江雾弥漫之际,星月不现其形,只能隐约看见其光,那也是极其美的。不过这话绮罗生终是没有说出口,因为他与他并不是太熟。

上船,绮罗生望着眼前此景,只念余生怕是难再见,便不住叹气起来。

北狗见绮罗生叹气,便言:“叹气,会让时间走速变得承重,时间容易被掠夺。”

绮罗生却道:“叹气,只是一种心情的表达,不用思考时间会变得如何。”

北狗见自己说不过绮罗生,哼了一声,带着些不甘心,岔开了话题,他问绮罗生为什么要到这里,绮罗生言:“这条玉阳江潮涌声,吾听了大半生,如今临别,吾想再好好感受一回扑耳犹醉的感觉。”

玉阳江水终年连绵不绝,千重浪声无一相似,像是一曲永远都弹不完的琴曲,叫人不住想一直听下去。这样的潮水声以后怕是难再听到了,绮罗生心情不住又低落了几分,依栏望月,阖眼听声,只是这心情是坏的,看什么,听什么都有些悲凉的意味。

阖扇,绮罗生想这样是不好的,只是,即使他知道这样不好,也说服不了自己有个好心情。

就在此时,均匀的呼吸声从绮罗生背后传来,他回头望去,只见是北狗在另一头的雕花栏上,头半歪,似是睡得正好。刚才北狗问绮罗生是否要摇船,绮罗生淡说不用,只需一个人静静听潮水之声便好,北狗听了,便一个人去另一边看月听潮去了,不想听着听着居然睡着了。

绮罗生轻轻靠近北狗,北狗睡的熟,也没有醒,他侧身半屈,一只手撑着半耷的脑袋,一低一低的,毛茸茸的耳朵还不住抖两下,看的绮罗生忍俊不禁,他在这边伤春悲秋,那边北狗却睡得不醒人世。

也是,世间几多悲欢离合,总是有人欢喜有人愁的。

绮罗生如此一想,也就释然了,江上风大,绮罗生知怕北狗冷,便取了一床牡丹锦被给北狗盖上,似是被锦被上的香气所扰,北狗打了喷嚏,绮罗生以为北狗要醒,不想北狗只是转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绮罗生只觉好笑,这北狗,有时很敏锐,有时却又迟钝的很,真是让人想不明白。笑而摇首,绮罗生正欲离去,北狗又喊了一声:“九千胜。”

他喊九千胜,九千胜,九千胜大人,低低哑哑,带着眷恋与不舍。

绮罗生只是这样听着,便觉得难受,更何况北狗。一叹,而后轻然一笑,想来,这世上不是有人欢喜有人愁,是每人忧愁每人样,北狗未尝没有愁事,只是自己不知而已,不知他为何而愁,也不知他愁有多少。绮罗生想到这里,低身,替北狗掖好被角,又去依栏望月,阖眼听声。一切似是与刚才没有什么不同,只是绮罗生心境变了,于是这世间风月便少了一分伤春悲秋,多了一分花好月圆。

绮罗生拿出今日买的酒,那酒他虽然喝了一路,但此时还剩下一点。绮罗生好酒,自是舍不得倒,此时拿出来再饮,也是甚好。好酒在手,美景在前,妙曲在耳,绮罗生只觉万事皆全,良辰美景应是此时。当然,按照世人所言,此时还应佳人在怀才是极好。绮罗生举壶小啜,看了一眼睡的正熟的老狗。那毛茸茸的狗头面具依旧是遮了半截脸,只露出那下半截脸。就着不甚明亮的月光,绮罗生见北狗薄唇微启,小舌隐约可见。

又是一口好酒,绮罗生眯起了眼,他忽而想知道北狗长的是何面貌了。北狗曾言其丑,可就绮罗生看来,北狗未必难看,说不定是个美人,绮罗生这么想着,又是好酒一口。恣意在脑中勾勒北狗褪下狗头面具时的样子,只是绮罗生虽是想知道北狗何貌,倒也没有伸手去掀那狗头面具。

绮罗生就如此过了一夜,忘却了一些,又记起了一些,少了一分悲哀,多了一分欢快。等北狗醒来之时,天已然明亮,绮罗生起身,对北狗说:“吾已经收拾好了心情,咱们可以走了。”

北狗看了看绮罗生,只觉他与昨日却是不一样,到底有什么不同,却是说不出来了,于是北狗点点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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