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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6虫盾铁,anad盾杜铁,ALL铁不逆。

【九最】桃色装

那日九千胜起的早,拂晓,风起,霞色初现。

九千胜看了一眼睡在一边的最光阴,只见最光阴睡的沉,半个脸埋在松软的锦被里,恰印出被上那半个牡丹。九千胜微微一笑,理了理黏在少年脸上的碎发,起身,捡起地上的白衣,披上,又弯腰取了地上的弯月长靴,悄然出门。就在他一脚踏出门之时,最光阴模模糊糊的问了一句:“你要去哪儿啊?”

九千胜转头看了看睡得迷糊的最光阴,笑道一句:“有事,呆会回来,你先睡吧。”

“好。”最光阴又埋头睡了去,毕竟昨日有些晚了,他到现在还是没有缓过

 

其实不算什么大事,不过是南粮北运,路途漫长,九千胜免不了要上下打点些,以防外衣。九千胜出北庄,到镇子上最大的一个酒楼,上楼,楼上人已至七七八八,九千胜寻了一处位置,坐下,等人到齐。

一刻之后,人终是到齐了,晚来的,也就那么一两个人,他们带着歉意,道:“以为早到,不想还是晚了。”

九千胜笑而摇扇,道:“是我来得太早,不怨你。”

人齐,九千胜便拿出图纸,说着每一段水路的调配,说完又将袖中的银票取出,一一发过去,道一句,劳烦了。待事了,日上三竿,将至尚无,九千胜本想回去,无奈来人皆是江湖人,江湖的规矩,事成须得以酒来庆,此时又恰好午时,那这一顿酒必是少不得了。于是九千胜只得耐着性子,坐下喝了这一顿酒。

酒是好酒,北方酒烈,入口便是烧刀子的般得火辣,不似南方小酒淡醇。九千胜让店家取了最好的,而后便与在座诸人酒过百巡。男人喝酒自是不肯认输的,江湖人更甚。百杯烈酒下了肚儿,九千胜的眼却是越来越精神,他目中带笑,澈如空水,诸人一看,倒是不愿再喝了,怕是拿了命去拼也拼不过。

九千胜举杯,一口饮尽,倒杯,无一滴。

九千胜笑得温婉,道一句:“好酒,还有谁想陪我再饮一坛?”

笑而摇头,众人欲离,九千胜将他们送至镇口,道:“水运之事,劳烦费心了。”

众人道:“刀神大人放心,这等小事自是容易,若闲时,不知可否去刀神府上唠叨,探下刀神的酒量。”

九千胜白扇掩面,笑道:“可。”

 

九千胜回北庄之时,已是乌金西斜,叹一口气,时间有些晚了,但总算是没有闹到半夜。九千胜不喜酒宴,酒这种东西总要细细品的,美酒在手,有美人在怀,饮起来才算是够味,九千胜忽而想到晨曦中的最光阴,不住莞尔一笑,念应他是等急了,不由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待九千胜入院,看见最光阴和北山庄主坐在一株桃树之下,下着棋子,九千胜哑然,道一句:“最光阴。”

最光阴抬首,见是九千胜自是高兴,他道:“你回来了。”

北山庄主见九千胜回来了,拿棋子敲敲棋盘,道一句:“下棋要专心,不得走心,一走心,你又要输了。”

最光阴听了,立马转了头,认真的去看棋盘了。九千胜走近,见最光阴下得认真,也不多言。观棋不语真君子,九千胜看了片刻便明白最光阴这局是输定了,北山庄主一路引着最光阴落棋,十招中有九招是昏招,只有一招堪称妙手,想是让着最光阴的。

三刻过后,最光阴输了,不多,一子半,最光阴懊恼地说:“又输了。”

北山庄主说:“约定好的,输了你要换衣裳的。”

最光阴说:“好。”

九千胜一听,不住挑了眉,问:“你们还打赌的?”

“是的。”最光阴点点头,他道:“北山庄主说,若谁连输三局,便要换一身女装。”

九千胜听言,笑吟吟的道了一句:“庄主好兴致。”

北山庄主道:“不过我家姐姐想得乐子,若是得罪了姐姐,怕是没有好果子。”

“呸!”此时一直在身边不曾言语的女子忽而出了声,那女子笑骂道:“明明你也是高兴的,现在都怪在我身上,真是乌龟生的。”

北山庄主嘻嘻一笑,不再言语,倒是一边的最光阴出了声:“反正我是输了,所以愿赌服输。”

九千胜笑而摇首,道:“早知道就不教你这句了。”

最光阴道:“可是,我就是输了啊。”

坦率的无可奈何,九千胜笑道:“可你又没有女装。”

那女子道:“我自是有。”

九千胜微微颔首,道:“那就有劳了。”

女子笑着将最光阴领走,那边九千胜坐下,从紫檀棋盒中取了一枚棋子,那棋子是用黑曜石所雕的,一眼望去黑黝黝的,但是细看之下却又晕了些光亮,倒是不错。九千胜道:“等在这里也是无趣,不如北山庄主陪我下一盘。”

北山庄主听了,席地而坐,取了一枚白子,道:“怎么,你也要跟我下个三盘,输的人穿女装出来走一圈么?”

九千胜落子,道:“我才不拿自己的短处去搏庄主的长处,不过就是打发个时间。”

北山庄主看了一眼落在天元处的棋子,道:“还打发时间呢,一上来就气势汹汹的,看起来是真的生气了。”

九千胜不答,只是闲闲问道:“你是怎么哄得他入局的?”

北上庄主落了一子,道:“不过是让姐姐在桃树下教我下棋,他便来了,想是你不陪他,他觉无趣便来凑个热闹了。”

“不是看我出门特意找了时间么。”九千胜又取了一枚黑子,落下。

“必须找你不在的时候啊,有你陪他,他怎么会无趣到来凑我这个热闹。”北山庄主笑答。

“小心把人骗急了。”

“诶,我知道的,你看,我都演了一天了,不就怕他急么。”北山庄主说的几分服软,倒弄的九千胜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一刻之后,九千胜忽听有人唤他,抬首,只见一人站在桃树之下,银色绣粉桃的发带在后松松打了结,三千银发温婉垂下,发鬓之上有粉色步摇,流光溢彩,额贴五枚桃花之瓣。一袭看似平凡的素银锦衣,中间又点缀一点儿的淡粉,恰似桃染白雪。这身衣裳本是红尘多情,但是也幸得是那张脸,衬得这衣裳倒是清冷含蓄了起来。

“九千胜大人。”最光阴又唤了一声,那眼中有些不太好意思,毕竟这是女儿家的衣服,一个男子穿了还是奇怪的。最光阴虽然对一些事情不太懂,但也不是全然不懂,当初承下来便承下来了,不想还要给九千胜看一眼,若是一早知道,怕是自己不会同意的。

九千胜不答,笑而取了杯子,喝了一口清茶。

风起,花落,迷眼,乱心。花落之后,自是良人待归。

 

北山庄主看着最光阴,道了一句:“不想你用这料子做出这衣裳,当年这料子做好之后,你便一直搁着,不见你做衣裳。”

女子道一句:“这件衣料别人穿着总是桃花滥情,也就他那张脸穿着是春日初桃,不负初心。那日我见他,便想做给他了。”

北山庄主又道:“那你倒是做个男式的衣服,姑娘家的衣服,人家也不能常穿。”

女子嗤嗤一笑:“只说一生一世只一人,没有道一生一世一衣裳,左右不过是一件衣裳,好时好景穿一时便可,又何须在意穿几时?”

北山庄主想了想,竟是无言以对,毕竟,她一直都是有理的,于是便笑着对最光阴道一句:“这位姑娘,要不要陪吾再下一盘?”

“你!”被喊姑娘,最光阴自是生气,他本想过去找北山庄主,但是那裙子厚重,不便行走,故只能提裙而行。他刚提起裙子,露出一双灰格长靴,看起来很是怪

异,九千胜不住一笑,道:“你还穿着自己的鞋子。”

最光阴冷着脸道:“女孩家的鞋子都太小了,我穿不上。”

“噗。”九千胜笑出了声,最光阴这下是真有些急了,他对北山庄主道:“我现在穿过女装了,总该能换来下来吧。”

那边北山庄主还没有吱声,九千胜却是笑言:“我记得你不会下棋,我教你下棋可好?”

“好啊。”最光阴眼中欢喜,一口应了下来,但又转瞬变了脸,道:“这次即使我输了,我也不要再穿这衣服了。”

“好好好。”九千胜道:“你不爱穿,我自是不叫你穿。”

最光阴坐下,北山庄主看了最光阴,看了看九千胜,又想了一下,觉得自己还是先走吧,那女子也借口要准备晚膳,离去。

最光阴自是不懂下棋,只是初学认真,他半低着头,看着棋盘,思索这要如何赢了这棋。而九千胜就懒懒的躺在那里,最光阴落一子,他也落一子的,偶尔指导两句,最光阴听了,点头,示意自己听见。他一点头,那粉色的流苏便轻拍他的脸,弄的最光阴有些痒。

最光阴他道:“这女装真是麻烦,行动不便,扰人心烦。”

九千胜道:“但是挺好看的。”

最光阴抿了嘴角,道:“莫取笑我。”

九千胜道:“我是真心觉得好看。”

最光阴低头,眉目迤逦,桃色染面,白一阵儿,红一阵而,九千胜又不住笑出了声。

最光阴听了,抬头,怒道:“你果然是取笑我的。”

“没有。”

“就有!”

最光阴说着,起身,想回屋换下这身衣裳,只是他刚站起来就被及地的衣带绊了下,向后一仰,整个人就摔向了棋盘。好在九千胜手快,侧身一拦,恰拥满怀。

最光阴抬头,看着九千胜的眼,埋怨道:“这身衣服果然麻烦。”

九千胜笑着说:“那就脱了吧。”

话落,九千胜信手一拉,那半开的腰带就落了下去,最光阴眨眨眼,看了看四周,无人。于是便环住了九千胜的颈子,将腿搁在他的腰上,在那绮罗玉耳边,轻道一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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